“悅悅,你別激動。”盛烯宸將時曦悅拉過來,低聲安撫著她的情緒。
“我能不激動嗎?我……”時曦悅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,可一想到時兒正在危險的炸彈跟前,她就難受得如同刀絞。
“你告訴我,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炸彈如何能排除啊?”
盛烯宸那握著時曦悅手臂的手,加重了許力道,嚴肅的說:“別說是時兒了,就算是我們,甚至是整個體育中心的觀眾。只要這炸彈一爆炸,那就無一人能倖免。”
聞言,時曦悅終於止住了哭聲。
盛烯宸的話一點都不難理解,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雖然在化妝室中,可與時兒在炸彈跟前,完全沒有區別。
他們就像陪著時兒一樣,一起共生死。
時曦悅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,環望了一下四周,最後拉了一張椅子過來,直接坐在椅子上,抬頭望著天花板裡面的排氣管道。
一名保鏢從外面小跑進來,向盛烯宸報告著什麼。
旁邊的果果聽到了保鏢的報告,特意對盛烯宸說:“爹地,那幾個黑衣人是妹妹打暈的,他們肯定跟這件事有關係。”
“好。”盛烯宸拉著果果的手叮囑:“爹地去處理,你在這裡照顧好你媽咪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果果點了點頭,目送爹地離開化妝室後,來到媽咪的身邊,擔憂的摟著媽咪的肩膀。
舞臺上時宇臨還在跟粉絲朋友們互動,不過互動的話題都有些傷感。
“你們可有什麼話,想要對自己最在乎的人說的?就比如說是自己的父母,兄弟姐妹,又或者是最好的朋友。
假如你只有今天這一天的時間了,你會忍不住給誰打電話?具體說些什麼?”
時宇臨坐在高凳上,一邊拿著話筒說話,另一隻手拿著自己的手機,跟時宇樂發著資訊。
時宇樂還在M國,他讓時宇樂透過衛星訊號器,將體育中心的訊號加強。無論是誰都能夠打通電話。
時宇樂問他發生了什麼事,他只說這是跟粉絲的一個互動,後面就沒有再多問了。
“現在我的燈光照在誰的身上,誰就公然打電話,給自己想給的人打一個好不好?”
粉絲們都非常的熱情,全部都歡呼著。
燈光照耀在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身上,他興奮的朝著大螢幕上揮手。
“這位朋友,請問您貴姓呢?”
“免貴姓劉。”
男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激動的拿著話筒回答。
“你可有什麼想說的話,現在又非常遺憾,還沒有對那個人說出口的呢?”
“有……”劉先生原本臉上帶著的笑意,剎那間僵硬了。取而代之的是難過,他哽咽的說:“我想給我母親打電話,可惜……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。
去年六月份,我母親突然發生車禍離開了我,而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。”
“為什麼呢?”時宇臨問道。
“我是一名外科醫生,當時正在做一臺手術。等手術結束後,已經是第二天的九點多了。
我剛走出手術室,就突然聽到父親告訴我那個噩耗……”
“那你想跟你母親說什麼呢?”
時宇臨又問。
“我想說,媽……我想吃你做的面了,我想每天晚上一回家,就能吃上你親手做的熱騰騰的飯菜。
我想週末的時候,陪你去公園裡跳廣場舞,是兒子不孝,兒子明明醫生,卻無法挽回你的生命……”
“人生往往都不是圓滿的,趁著自己的親人還在,多聯絡,多說話,珍惜現在的每一天時光。演唱會中的訊號已經全員滿格,給大家兩分鐘的時間,先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