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你住手。”為首的混混拿著匕首,牴觸在已經昏迷的趙偉嘉脖子上,見時兒沒打算停下來的意思,匕首硬是在趙偉嘉的脖子,割上了一條口子。
櫻紅的鮮血,從他的脖子上流出來,再割深一點,怕是趙偉嘉的喉嚨都會被他割破。
盛時抓著腳踏車的手,一再加重了力道。
只要她將腳踏車扔過去,那個男人就會當場倒地。
可她來這裡的目的,並非只是為了收拾這些人。而是要知道真正指使他們的人是誰,這樣才能夠杜絕後患,果果不會再被他們傷害。
“放開他。”時兒冷酷的呵斥。
她鬆開雙手,粉色的腳踏車當場倒地。
在那些混混來看,她的舉止無非就是向他們妥協了。
之前對趙偉嘉使用迷藥的那個男人,此時向時兒也扔了一把白色的藥粉。
一般的迷藥對時兒來說,根本就沒有用。甚至連同毒物,時兒的身體也能扛得住。
她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,順勢故意暈倒在地上。
果果意識到時兒並沒有找自己,她一再質問吳志良,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吳志良才告訴了她。
等他們趕到那個巷子的時候,在地上除了看到有少量的血跡之外,別的什麼都沒有。
宸居。
院子的吊床上,時曦悅手中捧著一本書,輕風吹拂,輕輕的搖晃著樹上的吊床。
“啪”的一聲,手裡的書掉落在地,她卻沒有任何的意識。
她做夢了,臉色很不好,豆大的冷汗沁在額頭兩邊,眉頭緊蹙,連同鼻翼中撥出來的氣息都很沉。
“媽咪,爹地……我爹地在家嗎……我給我媽咪打電話,她怎麼沒有接呀……”
院子大門口傳來果果著急的聲音。
“夫人在院子裡呢,大小姐怎麼了?”傭人詢問著果果。
果果沒有回答,一路往院子那邊奔跑。
迷糊中,時曦悅隱約聽到了果果的叫喊聲,她想睜開眼睛,可眼皮實在是太沉了。
“媽咪……”果果看到了在吊床上休息的媽咪,疾步來到她的身邊。
她想叫醒媽咪,可媽咪的臉上卻冒著好多冷汗。
“媽咪……你怎麼了?”果果沒敢大聲的嚷嚷,她蹲在時曦悅的身邊,手輕撫著她的額頭。整個手心裡都是冷汗。“媽咪,你醒醒……”
“別……別傷害我的孩子……”時曦悅口中喃喃著。“不要,啊……”
她嚇得驚呼,猛然睜開雙眼。
“媽咪,你做惡夢了嗎?沒事的,果果在媽咪的身邊。”
果果握著媽咪的手,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她。
時曦悅將放在吊床裡的雙腿拿下來,只是坐在吊床上。
豆大的冷汗,沿著她的眼角滑落。瞳孔中出現的面孔,她確信是果果,那不躁動不安的心臟才漸漸的平復下來。
“什麼時間了?”時曦悅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,下意識的問了一聲。
“夫人,快七點了。”傭人恭敬的回答。
濱市的夏季,即使快七點了,天氣也依舊很亮。
時曦悅望向天邊,黃昏依舊還在。
她又問:“先生呢?他回來了嗎?”
“先生還沒有回來,也沒有打電話說晚上要不要回家用餐。”傭人再次回答。
聞言,時曦悅才用手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拭掉,她發現果果抓著她的手很緊,深吸一口氣,掩飾心底的不適,詢問果果:“果果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時兒回來了嗎?”
果果抿著嘴唇,眼眶裡剎那間凝聚起驚恐的淚水。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她哭著搖頭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