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,我答應你。我什麼都答應你,可你也得答應我,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媽媽……”時柔哭成了淚人,如痛如刀割。
任若雪突然看到了,那站在時家子孫之間,左臉被毀了一半的中年男人。
“你……”她抬起手來,伸向那邊的任天楠。“天楠……”
任天楠聽到自己的名字,杵著柺杖的手,下意識的拿著柺杖,疾步向那邊走過去。
他激動的扔掉手中的柺杖,雙腿一癱,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。
“義……義母,不……媽。”任天楠哽咽的叫道。
任天楠之所以姓任,那就是隨了任若雪的姓。
在任若雪還沒有結婚之前。她和施明龍下山去濟世行醫,剛好遇到了是孤兒的任天楠。他們可憐他,再加上施明龍喜歡任若雪,就特意跟她說,他們一起收他為義子。
施明龍還讓任若雪為任天楠取名,最後才有了‘任天楠’這個名字。從那之後,任天楠就稱呼任若雪為義母,叫施明龍為義父。
當年任若雪得知任天楠和時柔走到一起後,她以為一切都只是偶然。為了不讓時德多心,她沒有告訴時德,任天楠是她義子的事。
可她萬萬沒有想到,任天楠居然成為了施明龍的一顆棋子,他和女兒時柔的相遇相識相知,甚至是相愛,那都是施明龍精心策劃的。
“對不起媽,對不起……”任天楠跪在地上,哭著一味的向任若雪道歉。
“我只問你一句話……你是真心愛阿柔的嗎?”任若雪知道任天楠是個稟性善良的人,他肯定是受了施明龍的蠱惑,或者是威脅。
“是,我愛阿柔,我可以為阿柔豁出自己的命。當年的事我是被逼的……媽,你相信我,你原諒我……施明龍他利用汐汐和媛媛威脅我,我沒有辦法,我只能帶著阿柔離開M國。
我要不答應他的話,他會殺了我和阿柔的兩個女兒……嗚嗚……”
任天楠哭著道歉,懺悔。
“嗯……我信你。”任若雪點了點頭,她將握著阿柔的手拿過來,隨即拉著任天楠的手,將他們倆的手放在一起。“阿柔,原諒……原諒他吧。”
“好,我原諒他,我什麼都聽你的,但你也得答應我,你不要離開我,不要離開我們……”時柔連聲答應母親。
母親現在這樣無疑是在交待著後事,她不想讓她走得不安,但又害怕失去母親。
“媽,我已經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了,你一定要答應我,不要離開我……”時柔握著母親的手,放在自己的臉上,傷心欲絕的乞求。
時曦悅發現外婆此時一直望著旁邊的憶雪,然而憶雪卻依舊在臉上,呈現出一身的反骨。
“憶雪,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叫我外婆一聲母親嗎?”時曦悅抓著憶雪的手臂,激動的說:“你再不叫,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了。”
“……”憶雪咬著牙關,始終不願意開口。
“你怨恨外婆殺了你父親施明龍,可施明龍都對我們時家做了什麼,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吧?我舅舅時崇和舅媽白豔,空難當時死了十二個人,沒有一個人的屍體能尋到。那都是施明龍一手策劃的,如此慘無人道,這種人豈能被原諒?”
“我二表哥時清宇也是在他的策劃中死掉的,死的不僅僅是他,還有被安排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,至今他們倆在這個世界上,還留下一個可憐的遺孤。”
“我三表哥時清風,年少時就被林柏遠算計,林柏遠是施明龍的義子,這也跟施明龍脫不了關係。要不是三表哥的命大,怕是也已經早死了。”
時曦悅攥著憶雪的手臂,向她指著在場的人。
“你好好看看這一屋子裡的人,沒有一個沒有被施明龍禍害的,無論男女還是老少。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