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……好好好。”任若雪激動的連聲說了幾個好字,熱淚在眼眶裡打轉,心中像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,難受得無以加復。“悅悅你今年多大了?”
她親切的稱呼時曦悅為‘悅悅’,只因在密室的時候,她聽到盛烯宸是這樣叫她的。
“我二十六了,果果他們過年後就七歲。”時曦悅在任若雪伸過手來時,她趕緊迎合上去,握著外婆的手。
“二十六……”任若雪回想著二十六年前,剛好是時德把阿柔和任天楠趕走的第二年。
也就是說阿柔離開時家之後,她很有可能當時就懷孕了,只是沒有告訴他們而已。
她要知道阿柔懷孕了,說什麼她也不會任由時德把女兒趕出家門的。
一切都是因她而起,她是造的孽啊。
“外婆,你不要激動,我和孩子們,還有媽媽都很好。”
時曦悅為任若雪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,貼心的安慰她。
即使任若雪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,可對於她自己來說,她卻比十惡不赦的罪人還要不可饒恕。
“曾外婆別傷心,再過不久你就能見到外婆了。不過……不過外婆她生病了,她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。只記得汐汐和媛媛,那就是媽咪和小姨。”
果果也幫著媽咪一起勸說曾外婆。
“她生病了?什麼病?咳咳……”任若雪大口大口的喘息,激動的詢問。
時曦悅坐在椅子上,輕輕的拍著任若雪的胸口,幫著她順氣。
“悅悅,告訴我,你媽媽她……她到底生什麼病啊?”
即使現在她還不知道時柔的情況是如何,可她也能想像得到那一定跟施明龍有關係。
“她……”時曦悅欲言又止,剛抬頭就看到了對面的施明龍。
施明龍臉色陰沉,那陰鷙的目光彷彿在說‘我能讓你們母女進來見若雪,已經是任至意盡了,你們要是敢亂講話,當心自己的小命’。
“她可能是太想念外婆了,精神很不好。倘若能見到您的話,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的。”
時曦悅沒有告訴任若雪實話,不是畏懼施明龍的威脅,只是不想外婆太難過而已。
如果有機會的話,上天垂憐她們母女,遲早能讓她們相見。
“行了,時間很晚了,你們倆趕緊出去。若雪需要休息了!”
施明龍驅使著時曦悅和果果,說得好像任若雪真的是他什麼貼心的人一樣。
任若雪還想對時曦悅他們說什麼,可轉念一想,現在說再多的話,那也無濟於事。便主動讓時曦悅帶著果果先出去休息。
房間裡的油燈有些暗,施明龍在時曦悅他們出去手,他才將左邊那個燈籠拿起來。挑了挑油燈中的燈芯,剎那間光線亮了一倍。
“若雪,我給你看一樣東西。”
施明龍迫不及待的把衣櫃裡的一個箱子搬了出來,開啟箱子拿出裡面的一套大紅色的喜服。那是一套女士的唐裝,上面繡著精緻的鳳凰和牡丹,一針一線都是純手工,活靈活現格外耀眼。
箱子裡面還有黃金打造的頭飾,以及手工剪成的大紅雙喜字。
“漂亮嗎?好不好看?”施明龍手拿著喜服,看著坐在床邊的任若雪,欣喜的詢問著她。
他的眼睛裡放著光,那是極度喜悅的光芒。自從當初任若雪出事之後,他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眼神了。
甚至他的生命都是灰暗的,他活著的理由,以及意志力,只為了復活任若雪。並且在她醒過來之後,他要跟她結婚,珍惜兩人剩下來的日子。
“這個是你的,這個是我的。”他又把女士的喜服放在箱子裡,重新把裡面那套男士的拿出來。
男士的喜服以龍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