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杉被他看得有些尷尬,眨巴了兩下眼睛,不在繼續去看他。
“白杉,你為什麼要照顧我?”
沈浩瑾不想再隱忍下去,直接詢問出口。
“你不是生病了嘛。”
“盛之末受傷了,是你的親弟弟。悅悅和玲兒也中毒了,你怎麼沒有去照顧他們?”
關於盛之末,還有惡婆婆與盛忠業的關係,沈浩瑾都聽妹妹說了。
“他們都有人照顧……”
“我也有人照顧,我有父母,沈家還有那麼多的傭人。”他打斷她的話說道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她那放在膝蓋上的手,下意識的抓著褲腿。
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,地面上的那個影子。
明明他們倆坐的距離就很遠,可那抹影子卻相當的親密。她已經坐在了椅子的邊沿了,沒有再往旁邊移動的地方。
若是往沈浩瑾的身邊移動,那就會成為實際上她和他的‘親密’相坐了。
“你還愛我嗎?”
聞言,白杉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,緊張得心跳也有些不受她的控制。
“之前我給你發的資訊,你收到了嗎?”他再問。
“嗯……”她沒有否認。
“我是一個見異思遷的男人吧?我真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……你突然就走進了我的心裡。
我把‘她’徹底的從心裡抹了出去。
我以為我和房玲兒代替盛烯宸他們去參加婚禮,我們一定會死。
在死之前能告訴你心裡話,那也沒算白活一回。
曾經我把你傷得太深了,雖然我們倆沒有結婚,可……那感覺就彷彿是電視劇裡面演的……追妻火葬場一樣。
人犯了錯,那就得為自己犯的錯負責,甚至是買單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說的那個‘她’是時曦悅。
他愛了時曦悅那麼多年,終於把她從心裡忘了。
見異思遷這種話,怎麼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呢?
已經三十歲的沈浩瑾,這一生就只談過一段感情。那就是他對時曦悅的愛,如果說這種男人都屬於見異思遷的話,那世界上就沒有好男人了。
“你是不是應該要為我負責?”
沈浩瑾說了那麼多,見白杉一個字都沒有回覆。他突然從口中冒出了一句。
“啊……”她一臉茫然。“什……什麼?”
“你要為我負責。”
他看著她,非常嚴肅的說道。
“我為什麼要對你負責?”
他說的是什麼話?是生病太久了,病糊塗了嗎?連語言的表達能力都沒有了?
“我愛你!”
當白杉回頭正視著他的時候,他溫柔的從口中說了三個字。
我愛你——
簡短的三個字,如同撞擊了山間的山石,久久的出現迴音,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白杉的耳邊。
他說的是‘我愛你’,而不是‘我喜歡你’。
喜歡與愛,那完全就是兩個層次。
“你看了我的身體,我也‘毀掉’了你的清白。你不對我負責,我也應該向你負責。
你還愛我吧?”
“……”白杉只覺得鼻子一陣酸澀,原本清明的眸子漸漸的被淚水給模糊了。
沈浩瑾突然伸長著手臂,手搭放在了長椅的邊沿。他的身體往白杉的身邊移去,直接坐在了她的身側。
兩人的身體緊緊的挨在了一起,白杉一時驚慌,有意想往旁邊移動,可那邊已經沒有任何的位置了。
她坐了一個懸空,沈浩瑾那放在長椅邊沿上的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緊緊的環抱著她的腰身。男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