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瞪他一眼,抬起手來拍打著他拿著的手機。
這一次他已有了防備,手機緊緊的握在手心裡,並沒有被她打摔在地。
意識到她的身體情況現在很不好,他也不願意她顯得那麼的激動。
他把手機放回到了衣服口袋裡。
“好吧,既然你那麼不願意看到我,那就當我……今天沒有來過。”他緩慢的站起身來,做出一副準備離開這裡的模樣。
“……”她坐在原地,雖然沒有說話,可鼻翼裡散發出來的怒意,卻清晰的迴盪在了木屋裡。
盛忠業那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手,突然拿了出來。同時食指與中指之間還夾著一根細長的銀針。
他在邁到她的身後時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將手裡的銀針精準的紮在了她圍巾之下的脖子上。
“唔……”
那個穴位能令人失去自主的能力,銀針扎進穴位中很深,痛得她不由自主的嗚咽一聲。
當她往後面仰躺倒下去時,他立刻蹲身而下,伸出雙手護住了她的身體。
“你……放開我……”她嘶啞著嗓音,憤怒的呵斥道。
“白湖,我不會讓你死的,一定不會……”
他一手摟著她的身體,另一隻手抬起來,漸漸的向她臉上覆蓋的圍巾湊近。
“走開,走開啊……”她歇斯底里的叫著,不願意讓他去碰她臉上的圍巾。
“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,只要是我想要找到你,那都一定會找到的。”
他知道她一直都生活在無頭山,但當初他答應過她,不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。所以這麼多年他才沒有去M國的無頭山見她。
她自己也說過,她一生一世都會在那個地方生活。絕不會離開半步,可她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,還是背棄了曾經的諾言。
“嘶嘶……”
黑長的細蛇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主人有危險,它從木屋的角落裡爬竄出來。高昂著腦袋,那雙突出來的眼睛,向著盛忠業惡意十足。
“出去。”
盛忠業扭頭盯著那條蛇,陰冷的嗓音很是沙啞。
那條蛇只不過是一條畜生而已,根本就聽不懂他的話。但因他身上有令它恐懼的藥物氣味,它才會畏懼的從木屋的門縫裡鑽出去。
對面木屋門檻上坐著的房玲兒,因那條細長的黑蛇鑽出來,嚇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她的膽子一向很大,卻唯獨害怕像蛇一樣的動物。
蛇的身軀太長,它就那樣橫在了木屋的門口,如同是在為屋子裡面的人看著門,不讓外面的人有機會進去。
屋子裡面的兩個人都是怪人,救治她和洛梓軒的怪人還會醫術。這蛇如此聽話的呆在門口,她不難猜想蛇是屬於他們的。
盛忠業的手抓著她臉上的圍巾,用力的往下面拉扯。
惡婆婆那張臉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球。
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眼,細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淚珠。
盛之末今年二十六歲,那他也有二十六年沒有見過她了。
她這張臉居然會老成了這樣,滿臉都是皺紋。不僅如此,連同兩鬢的頭髮都是發白的。
年輕的時候,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。
正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,哪怕她現在看起來再蒼老,那也無法磨滅她骨相的絕美。
“你……到底要做什麼?”她憎惡的質問著他。
若不是她的身體每況愈下,她又怎麼會被他算計。以銀針刺穿導致她身體無法動彈。
“白湖,我要救你,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們以後見不到你。
你可知你在無頭山上出事後,白杉一直在找你。
她若親眼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