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,你現在動不了,一切都只能夠聽我的。”
盛忠業早已把臉上的面具取了。
對於他的長相,早在二十多年前,她就已經見過了。
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,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知道之外,就只剩下另一個人了。
他抿著嘴唇,衝著她寵溺的笑著。
哪怕她現在看起來很老,甚至還有點醜。可在他的心裡,她依舊不是曾經那個刁蠻又任性的野丫頭。
白杉將她的性格簡直就是遺傳到了淋漓盡致。
在見到白杉的第一次時,他就感覺很親切,只是沒想到他們倆之間,還會有那種特殊的緣分。
“聽話,把藥乖乖的喝了。”
他把躺在床上的白湖攙扶起來,讓她的背脊依靠在自己的懷中。
“……”她緊閉著嘴巴,拒絕喝下他熬的藥。
“你要不喝的話,你真想死嗎?
不!你沒有打算讓自己死,否則的話你是不會冒著違背誓言的風險,前來濱市這個地方的。
哪怕你是想再看看白杉,看看之末。你也不能現在就死……”
他把端著的藥碗湊近她的嘴唇邊。
“……”
命是她自己的,她又怎會輕賤,任由自己沒命呢。
她只是不想接受他的幫助,不願依靠他罷了。
“你要再不喝的話,我就強行灌了。”他捏著她的下頜,導致她的嘴巴本能的張開。
她拒絕不了,紮在脖子上的那根銀針依舊還在穴位中。
一口一口的苦藥水,她被迫哽咽下去。
“這藥很苦,不過我帶來了一個好東西。”
在她把藥喝完後,他才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顆彩色棒棒糖。
“這棒棒糖是果果送給時兒的,時兒則把它送給了我。
果果是你一手撫養大的孩子,這是不是很巧呢。
小丫頭可能都不知道,她的一顆棒棒糖,居然最後會由你吃了。”
盛忠業把棒棒糖上的包裝紙拆掉,溫柔的喂進她的嘴巴里。隨後將她的身體放平躺在床上。
“……”她有種想死的心,心裡早已怒火中燒,卻又難受得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他輕撫著她額頭上的劉海,將她這張臉深深的記在心裡。
“服用了這個藥後,你的身體會慢慢的好轉。後面需要調養的那些藥物,你自己也能搞定。
白湖,我知道你恨我,討厭我。
可就算我曾經有千錯萬錯,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,你說……對嗎?”
這言辭聽起來非常的哽咽,字字句句都揪著心。
“你好好的在這裡休養身體,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。我……我走了,便不會再來了……”
語落之後,他竟然在她的額頭上,留下了一抹深深的吻。
惡婆婆死咬著嘴巴里的棒棒糖棍子,臉色氣得鐵青。卻怎麼也控制不住,眼眶裡流淌出來的淚水。
對於別人來說,此時的惡婆婆看起來,是真的很醜。
她生起氣來,臉上的肌肉都是扭曲的。
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,在他的心裡,她依舊還是曾經他認識的那個善良,刁蠻又可愛的小女人白湖。
他站直身體,小心翼翼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。在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後,取走了紮在她脖子上的銀針。
銀針被取走後,需要再等半個小時,她的身體就可以恢復正常了。
院子裡,房玲兒蹲在一個爐子前,鍋中熬著青菜粥。
她聽到怪人的房間門響起,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。
盛忠業戴著之前那個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