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兒雖然能叫媽咪了,可是她對外界很多事都不太懂,她依舊鐘愛著甜蜜的棒棒糖。
休息室裡面,實在是無聊至極,時兒拿著棒棒糖去外面的走廊透透走。
從另一個休息室裡,此時出來一名黑衣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男人戴著鴨舌帽,還用黑色的口罩把臉捂得很嚴實。他走得似乎很匆忙,環望了一下四周,意外看到了走廊裡的小身影。
時兒穿著粉色的羽絨服,嘴裡叼著一顆棒棒糖,小手上各拿著一顆未拆開的棒棒糖,一臉天真的拿著棒棒糖相互敲擊著玩耍。
男人定睛打量著走廊裡的小女孩兒,眸色頓時一冷。
時兒沿著走廊往前面走,蹦蹦跳跳的來到左側那邊下樓的樓梯。
男人疾步緊跟著上去,擔心會把小丫頭給跟丟了。
當他跑到樓梯口的時候,小丫頭果然不見了。
他趴在樓梯的扶手上,張望著樓梯的下面。別說是粉色小丫頭的身影了,連一個人都沒有望到。
這個樓梯有些偏僻,是屬於安全通道。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來的,再加上這是八樓,腦子沒有毛病的人,肯定也不會選擇爬樓梯。
男人氣得手攥拳頭,重重的打砸在扶手上。
這麼好的機會,他竟然把時兒給跟丟了。
然而,當他站直身體,抬起頭來的時候,卻對視上了站在上一層樓的時兒。
時兒背倚靠在牆壁上,雙手環抱在胸前,右手還拿著嘴巴里正在吃著的棒棒糖的棒棒。
多天不見,小丫頭似乎比之前長得更水靈了,連同臉上的膠原蛋白也豐富了不少。只不過她在盯著他的時候,眼神依舊如同曾經一樣,冷酷得像是一具殺人的木偶。
不同的是,她一直吃著棒棒糖。那屬於孩童的童真,回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我還以為你走了呢,原來……你竟在這裡等著我。”
奴岑扶著樓梯的扶手,一步一步朝著上一層樓的時兒邁去。
時兒一直站在那裡,不動聲色,烏黑的大眼睛,泛起了冷酷的肅殺之氣。
那殺氣是從她的骨子裡透露出來的,即使她看不見這男人的長相。從他身上泛出來的氣息,她也能夠精準的得知他到底是誰。
“奴幽,乖乖的跟我回到主人的身邊去吧。主人太久沒有見到你,可想你了。”
奴岑站在離時兒最近的唯一一階樓梯上,伸手向可愛的時兒示意她靠近他。
“咔嚓”一聲,時兒嘴巴里的棒棒糖,被她突然用力的嚼碎。
她的後槽牙,一次又一次的嚼起來。滿嘴都是棒棒糖的渣子,甜得相當的膩牙。
不過那股甜味兒,卻像是跟她打了雞血似的。
小丫頭突然向對面的奴岑衝跑一步,輕盈的小身體,剎那間跳躍起來。那穿著黑色馬丁靴的腳,朝著奴岑的胸口踹去。
奴岑的反應很快,精準的抓住了時兒的腳,時兒的身體被他一擰。小小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,當時兒落地時,另一隻腳上的馬丁靴的鞋尖,重重的踢在了奴岑的下巴。
“啊……”奴岑上排的牙齒,硬是不小心咬傷到了自己的下嘴唇。連同下巴都要歪了一些。
他被迫後退了幾步,若不是抓住了樓梯的扶手,他肯定會直接被摔下去。
自從上次在M國他受傷後,身體一直沒有得到好的調理。身體就留下了病根,武功也大不如從前了。
時兒斜著腦袋,凝視著樓下的奴岑,‘呸’的一聲,把嘴巴里剩下的棒棒扔掉。
那小小的舉動對於奴岑來說,無疑是臭丫頭對她的挑釁。
想著當初她被主人用藥物控制的時候,他讓她做什麼,她就乖乖的去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