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曦悅是時曦悅,房玲兒是房玲兒。是兩個完完全全的人。倘若他將自己的情感,寄託,甚至是轉移到了房玲兒的身上。
那豈不是他愛了悅悅那麼多年,他對悅悅的感情,完全就是一種褻瀆嗎?
“怎麼了?”沈浩瑾回過神來詢問著她。
“不是我怎麼了,而是你怎麼了?你若真的吃不習慣這裡的食物,那……我們就換一個地方?”
要不是她身上的錢有限,她肯定剛開始就願意大出血一回,帶他直接去高檔的餐廳了。
“沒有,我不挑食。”沈浩瑾拿起筷子,夾著紅湯裡面的雞翅,放在自己的小碗裡,優雅的細嚼慢嚥。
“既然不挑食,那就多吃一點吧。反正到了這種地方,你若只吃一口,那麼消費也是同樣的錢。”
“小姐,先生,我們店裡有特色的紅糖餈粑,每一桌只限量一份,你們需要嗎?”一名男服務員端著掌盤從他們的餐位前經過,特意詢問了一下。
“可以。”沈浩瑾直接答應。
他是真的不挑食,只要是能吃的,可以飽腹的那都沒問題。
他用筷子夾了一塊品嚐,外硬裡酥,甜而不膩。
房玲兒盯著那一盤紅糖餈粑,她無力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起身到前面的酒瓶處。取了兩瓶小白乾過來,她把其中一瓶遞給了對面的沈浩瑾。
“你要喝嗎?”她問了一聲,卻不等沈浩瑾回答,緊接著又說:“喝吧,你又沒有開車,應該不礙事。”
她把小白乾瓶子裡的白酒,倒在自己的杯子裡。小瓶子剛好能滿上一杯!
這種酒的度數一般,不過不能喝酒的人,還是不宜喝的。
“若沒有好菜,來一盤這樣的餈粑下酒,那感覺是非常好的。”
她咬了一口筷子上的餈粑,然後抿了一大口的白酒。
酒味刺激辣入喉,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眉頭緊皺了起來。
“喝點飲料吧,你這樣喝太急了。對胃不太好!”沈浩瑾把旁邊的果汁遞給房玲兒。
“不用。咳咳……”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,然後強笑著說:“以前我爸爸……不!現在應該說是養父了吧。
不過,在我的心裡,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,他始終都是我的父親。
他很喜歡喝酒的,而且不是花生米配酒,就是這種紅糖餈粑。
這家店裡的紅糖餈粑,並沒有我們清平小鎮那裡的廚子做出來好吃。
我總是對他說喝酒傷身,不要喝那麼多的酒。
可現在我想讓他再紅糖餈粑配小白乾,那都沒有機會了……”
語落之後,她又喝了一大口白酒。
她是有酒量的,只是她不太喜歡喝酒而已。
沈浩瑾比時曦悅他們先回濱市,他們留在M國具體都處理了些什麼事,時曦悅並沒有直接告訴他。
但婷瑄是時曦悅最好的閨蜜,而且那丫頭也總是愛問東問西的。他早已從婷瑄的口中得知,時曦悅為了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。不惜去了房玲兒生活的那個地方。
房玲兒的養父不在了,包括房家武館房玲兒交給信任的人打理。這所有的一切婷瑄都在他的耳朵嘮叨過。
“人死不能復生,你們曾經既能成為父女,那也是一場緣分。”沈浩瑾不太會安慰人,他見房玲兒難過得快要流出眼淚了,趕緊為她夾了一些菜在碗裡。
“你不是說來這裡吃東西,不吃那是花費了同樣的錢嗎?那你就少喝一點酒,多吃一些菜和肉。”
“有菜有肉無酒,那豈不是無趣。”房玲兒把另一瓶小白乾開啟,倒在沈浩瑾跟前的杯子裡。“你也喝一點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沒有拒絕,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