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曦悅起身去拿銀針,可剛鬆開那摁著時宇歡腿的手,小傢伙的腳就踹在了時清風的身上。
時清風的身體本來就弱不禁風,此時被小傢伙那麼一踹,整個人都摔在了地板上。
時清風手肘磕在地板上的聲音特別大聲,光聽那聲音就疼。
“不用管我,快去。”時清風急切的催促著時曦悅。
時曦悅顧不了那麼多,她從銀針包裡取出銀針,精準的紮在時兒的湧靈穴中。
“再取兩根銀針,分別紮在歡兒胸口動脈,以及血脈的穴位上。”
時清風癱坐在地上,他沒有力氣立刻起身,只是吩咐著時曦悅照他說的去做。
時曦悅為了兩個孩子,她的精神都崩潰了。如果時清風不提醒她,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。
換作是平時的話,即使這些事不需要人說,她自己也知道應該如何進行。
時兒被銀針控制了湧靈穴,她突然暈了過去。
盛烯宸將時兒抱躺在床上,緊接著又檢視時宇歡的情況。
時宇歡的身子依舊還在顫抖,他側著腦袋,那雙無助又含著眼淚的眸子。楚楚可憐的望著盛烯宸和時曦悅,哀怨得彷彿充滿了無盡的恨意。
時曦悅被那孩子的目光看得,整顆心都碎了。
“歡兒,對不起。”時曦悅把時宇歡摟在懷裡,用紗布為他把手指上的傷包紮好。
她在心裡自責了千千萬萬遍,可再怎麼自責,她也無法代替這個孩子的痛苦。
盛烯宸拿著熱毛巾,貼心的為時宇歡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。
“乖孩子,經過這件事,爹地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受到傷害了。
除非是爹地死,不然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得了你。”
時曦悅的手輕輕的拍著時宇歡的身體,口中輕哼著一曲安眠曲,溫柔又親暱。
時宇歡原本眸子裡的憤怒還有恨意,漸漸的消失。他無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皮,豆大的淚水奪眶而下,最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。
時曦悅抽泣了一聲,雙手摟著歡兒的腦袋。將自己的臉蛋輕輕的貼在小傢伙滾燙的臉上,她一再壓抑自己的情緒,默默的任由淚水滑落臉頰。
盛烯宸在看到兩個孩子都平靜下來後,他才發現時清風還癱坐在地上。
“你還好嗎?”他上前將地上的時清風攙扶起來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時清風不想讓他們擔心,強調自己沒事。
“沒事就好。”盛烯宸也顧不上他,他聽著臥室的門,被外面的人急切的敲打,他趕緊去為他們開門。
“怎麼樣了?好了嗎?”沈婷瑄急切的詢問。
“是啊,怎麼樣了?”大家都很擔心兩個孩子,全部都問著同樣的問題。
“暫時沒事了。”時清風回答他們。“歡兒身上的千腳蜈蚣的毒,現在全部都轉移到了時兒的身上……”
“也就是說現在時宇歡沒事了吧?”白杉不等時清風把話說完,忍不住快速的問道。
“你們聽我把話說完。”時清風的右手,一直握著自己的左手。他隱忍著那在地板上被擦破手肘皮的疼意,開口解釋:“雖然千腳蜈蚣的毒解了,但是他還需要一味藥來代替七花七草的解藥。
如果沒有的話,即使他沒有了性命之憂。那麼他……他以後很有可能也會醒不過來。”
“醒不過來是什麼意思?”沈浩瑾問道。
“意思就是……與一個植物人沒有區別。除了有呼吸,能吸食一些流食之外。別的什麼感知都沒有了。”
時清風的口吻相當的沉重。
“三表叔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藥,可以代替七花七草的解藥呀?”果果抓著時清風身上的衣服,哭著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