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口中陰鬱的冷酷字眼,令她趕緊趴在地上磕頭。
“是,奴陰一定聽從主人的命令……”
男人向她扔下一個黑色的小瓶子,繼而離開暗室。
奴陰驚慌失措的把那個藥瓶撿起來,倒出裡面的藥丸慌忙的吞進口中。
當她身體得到緩解後,下頜卻突然被人給鉗制住。
“蘇小芹不要挑戰主人的底線,主人安排你做什麼,你就老實的去執行。不然下次就沒有那麼好收場了。”
光頭男冷冷的警告於她。
“我的目的是報仇,我苟延殘喘的活著就是要親手殺了那個賤人。這段時間我像瘋子一般的訓練,備受著折磨。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她,我豈能裝作視而不見?
主人做事婆婆媽媽,何時才能讓我如願……啊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聲,光頭男一巴掌打在蘇小芹的臉上,她戴著的那個面具掉落在地,原來的面貌清晰的展露出來。
這女人清瘦了很多,面板也顯得格外的黝黑。或許就算是曾經認識她的熟人,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,都不一定能夠認出她是誰。
“奴岑你打我……”蘇小芹回過神來想要反擊,卻被名叫奴岑的光頭男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別以為你學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,就能對付得了誰了。直到現在你依舊連時曦悅都打不過,你還叫囂些什麼?
在這裡你永遠都是奴陰,是主人的奴才。
你要記住自己的命是誰給的,更要記住自己活著的目的是什麼。
別仇沒有機會報,自己卻搭上了性命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只要活著總有機會報仇的。”
奴岑語落之後,無情的把她推倒在地,繼而離開暗室。
“時曦悅……賤人!你殺了我母親,至今我父親都還在監獄裡。你強加在我身上的痛苦,我一定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。
如若不然,我蘇小芹永世不為人!”
蘇小芹趴在地上惡狠狠的發著誓言。
時家醫院。
傍晚市區的雨下得很大,時曦悅特意來醫院看望盛之末,可她行駛的汽車還沒有進入醫院大門,就已經看到了門口一側,任由自己淋著瓢潑大雨的沈婷瑄。
“婷瑄……”時曦悅急忙下車,拿起自己的雨傘到她的身邊去。“這麼大的雨,你怎麼也不知道躲一躲啊?”
她用雨傘為沈婷瑄遮擋著天空中的大雨,手不停的為婷瑄擦拭著臉上和頭髮上的雨水。
“傻丫頭,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?你這樣我會擔心,我會心疼的。你是來看盛之末的吧?跟我走,我帶你去醫院……”
“……”沈婷瑄沒有說話,卻無情的將時曦悅的手給推開了。
“婷瑄,你別這樣好不好?我知道你難過,你要心裡真的不好受,那就去車裡我陪著你,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吧。”
“……”她淡漠的盯著時曦悅,依舊不說話。
“走吧,跟我上車。”她再次拉著沈婷瑄的手。
“他死了,你的世界依舊沒變吧?每天還是太陽昇起,傍晚晚霞絢麗呢?”沈婷瑄幽幽的開口,言辭中明顯帶著些諷刺的意味。“從頭到尾,甚至他到死都在為你付出。
你可有看到他一點點的真心?
正所謂誰先愛上了誰,那麼那個人就輸了。
就因為我哥他太愛你,他的愛就變得卑微了。
他應該死得很慘吧?死後連屍骨都無法弄出來。
現在他不在了,是不是對於你來說,以後就再也沒有障礙了?”
“婷瑄……你……你真的是這麼想我的嗎?”
時曦悅聽到沈婷瑄這一席話,心裡很難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