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致佑走了進來,隨手把門給關上,緩慢的向病床邊走去。
原本躺坐著的時沁,此時直接坐了起來,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。
“你不要害怕,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他坐在病床前那張椅子上,溫柔的安撫著她,同樣目光久久落在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蛋上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她不知道為何,面對李致佑這雙眼睛時,她的心裡總有一種異樣的悸動感。
“昨天是我不好,我不應該對你如此強硬的,我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來道歉的,那麼我已經知道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時沁打斷他的話,直接下起了逐客令。
“我想跟你說一個故事,請你給我一點時間,靜靜的聽我說完好嗎?”他輕聲的說著,口吻竟有股令人疼惜的卑微。
“隨便你吧。”時沁躺了下去,並用背對著他。
“從前有一對男女,男子常常駐紮在酒吧唱歌,他唱的歌曲都是自己所作的,但沒有一個顧客會喜歡。他受到了很多人的白眼和排擠,甚至還有喝醉酒的客人對他拳腳相向。
有一次他被醉客傷得很嚴重,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。女孩兒個子嬌小,面對身材魁梧的醉客卻沒有絲毫的畏懼。
她幫那個男子解圍,最後報警,警察將醉客抓走。
女孩兒帶男子去醫院,可是他卻不同意。
男子習慣了獨來獨往,對於他自己來說,他就是一個孤家寡人,沒人心疼,沒人寵愛。
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,那個房子只有三十多個平方,雖然房子很小,但裡面的傢俱還算齊全。
女孩兒跟著那個男子來到他的出租屋,她被屋子裡的樂器,以及男子所寫的琴譜所吸引。
她照顧受傷的男子,但男子起初並不領情,還一再呵斥她。想要把她給趕走,好在女孩兒並不介意。
她不僅為他買藥,還親手為他做三餐。甚至還用男子的吉他,彈奏著他所寫的琴譜歌曲。
男子因趕不走她,只能忽略掉她,把她當成空氣。
他依舊還像以前一樣,每到傍晚就去酒吧唱歌賺取生活費。
而他每天回到出租屋裡,都有做好的飯菜。在他吃完了之後,那個女孩兒才會從外面回來。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兩個多月,直到有一天他從酒吧半夜回來,飯桌上卻突然沒有了做好的飯菜,他開始顯得不習慣了。
他在屋子裡找了一下那個女孩兒,可並沒有找到她的身影。
他擔心她會出事,便去外面尋找。
原來她是因為男子的吉他琴絃斷了,在買回來的途中遇到了危險,被幾個小混混給圍堵,欺負。
幸好男子出現得及時,這才免於女孩兒被害。
從那以後,他們倆開始交心,男子真心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。
女孩兒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叫‘沁’,大家都稱呼她為‘沁兒’。男子沒有問她的姓氏,興許是起初並不是很在乎吧。
而男子的名字女孩兒不需要問,她也知道他叫李致佑……”
“……”時沁一直背對著李致佑,靜靜的聽著他所說的話。
她聽得出來他所說的這些是關於他們倆的‘曾經’,只不過這些事情,對於此時此刻的她來說,大腦裡沒有絲毫記憶。
這感覺就彷彿是在聽著一個陌生的故事一樣,跟她完全沒有關係。
“在女孩兒身上的傷好了之後,男子便帶著她每天傍晚一起去酒吧。女孩兒是個作曲的高手,一一將男子之前所寫的歌全部都譜曲了出來。
他們在酒吧裡演奏,漸漸的越來越受歡迎,酒吧老闆對男子的重視也越來越高,給他的薪水也越來越多。
男子的名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