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可奈何的眼神,抿抿嘴有些想笑。
一直拖延到正午,孟菱嘆著氣拉起徐引襄的手,溫聲細語地留她用飯。徐引襄強顏歡笑著回握了一下,半推半就地留下來了。
就近在孟菱的院子裡設了小宴,幾人分席而坐,每人的食案上還放有今日新到的螃蟹,但這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,孟菱母女都不怎麼喜歡,只因為徐引襄愛吃才特意擺上的,其餘河鮮也有好幾種。孟菱習慣性地提醒徐引襄說:“你身子不好,還是老規矩,只許吃一點點。”
徐引襄笑著點頭。
南秀低頭看著碟子裡的螃蟹,好奇地細看了一會兒,但直到最後也沒有碰。
徐引襄使用工具親自將螃蟹熟練地拆分好,剝離蟹肉放入盤中,然後才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。孟夫人和孟菱完全是為了陪她,都只吃了幾口。
用過飯後,徐引襄不得不離開了,她最後看了南秀一眼,心中酸澀難過。
等孟微勤回來,兩人是不是就要正式議婚了?徐引襄越想越不甘,但又毫無辦法,難受從心底蔓延至全身,她皺眉起身想要同孟夫人道別,忽然踉蹌了一下,抬手捂住了腹部,突如其來的腹痛令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。
南秀看到她的異常後覺得奇怪,從位子上站了起來。
孟菱同樣察覺到徐引襄的不適,連忙湊上前問:“你這是怎麼了?身體不舒服?”
“我——”徐引襄眉頭皺得更緊,眼前一黑,軟軟栽倒下去。
……
孟家人將席上出現的所有菜品都查了一遍,最後查出只有螃蟹含毒。好在徐引襄吃得並不多,這才沒有危及性命,不過因為她體質實在太弱了,中毒後反應格外強烈,遭了許多罪。
孟夫人和孟菱只吃了一點,在徐引襄發作後不久微感不適,嘔吐後因為服藥及時也沒什麼大礙。
唯獨南秀沒有碰過席上的螃蟹。她看出幾人中毒後掏出身上的解毒藥丸給她們服下,老夫人卻信不過她,認為鄉野土方子非但不能救人,說不定還會害人,一邊責怪她胡亂用藥一邊焦急地命人去請大夫來府上救人。
她解釋說自己懂藥理會醫術,老夫人也懶得理她。
最後大夫急急忙忙趕到時幾人情況都穩定下來了。南秀站在角落裡沒說話,被誤解了倒也不怎麼難過,反正能救人就行。
結果事後徐家人卻開始質疑為何只有南秀沒有中毒,又聽說她懂醫懂藥,更懷疑起她來。徐孟兩家無仇無怨,孟夫人孟菱也都吃了毒螃蟹,自然不會是孟家人想要害徐引襄。
但南秀身份不明,誰知道是不是包藏禍心?孟老夫人借平息徐家人疑慮為由,當著徐引襄父母的面將她房裡所有的東西都仔仔細細查了一遍。
她隨身帶的幾個瓶瓶罐罐更是被重點查驗,裡面的藥丸盡數碾碎了讓大夫一點一點聞。
徐家的下人也參與了翻查,將其中一隻空瓶交到徐父的手上。
徐父握著瓷瓶問南秀:“這裡面的東西呢?”
南秀直視著面前蓄著長鬚的老大叔,平靜道:“裡面之前放的也是解毒丸。”
“已經空了,為何不扔?”徐父語氣咄咄逼人。
南秀誠實回道:“瓶子也不便宜,不是空了就要扔的,又不是用不到了。”
老夫人本來讓孟夫人在院子裡好好歇著,但她聽到侍女回稟的訊息後很不放心,還是強撐起身子趕來了南秀院中,正好聽到了徐父質問的話。
看到南秀孤立無援地站在院子裡,心裡很不舒服。
孟夫人走上前站在南秀身後,冷冷對徐父說:“她平日連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,今日菜品籌備也完全沒有經過她的手,哪裡有本事隔空下毒害人?你們徐家若是懷疑我們孟家下毒害引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