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知一些蔣林亭的脾氣,也聽說他性子冷淡,不近女色。蔣母方才還讓她“多擔待”,說他慢熱又嘴笨,可這不是挺主動的嗎?
另一邊的蔣母一直分心關注著兒子“相親”的情況,正氣他不解風情拋下人家姑娘走了,看到這一幕後震驚地拉了一把女兒蔣林星的胳膊,語氣有些激動:“你快看你哥那邊!”
她兒子在這類場合什麼時候主動去和女孩子說過話?鐵樹真要開花了?
蔣林星定睛一看,也有些好奇大哥和南秀什麼時候認識的,又和蔣母介紹說:“那是南秀。”
“南秀?”蔣母心頭的興奮瞬間冷卻了。
是不是嫁過人不重要,但南秀……她視線遠遠落在南秀被禮服裙遮蓋的右腿上,唏噓不已。
蔣林亭的突然到來令南秀覺得奇怪。之前在慶功宴上見到他,他還像是不認識她一樣,怎麼現在又發展到同坐在一張長椅上了?
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,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,多虧一隻金毛跑過來打破了兩人間沉默的氣氛。
主要是南秀覺得有些尷尬,輕輕鬆了一口氣。
反觀蔣林亭,與她隔著一段距離坐著,看不出絲毫不自在。
這隻金毛的主人是蔣林星,方才在儀式上還負責把訂婚戒指送到了苑蘇文的手上。它明顯特別喜歡蔣 林亭,跑過來後一直搖著尾巴在咬他的褲腳,想讓他陪自己玩。
蔣林亭輕輕斥了一聲:“tir,趴下。”
這隻叫老虎的大狗嗚嗚兩聲,立刻聽話地趴在他腳邊,還把下巴搭在他的皮鞋上,圓溜溜的眼睛向上盯著他看。
南秀手有些癢,很想摸摸它的頭。
蔣林亭看了她一眼,似乎能看穿她心思一樣,說:“可以摸摸它,它脾氣很好。”
南秀剛一伸出手,tir立刻抬起頭舔她的手心,逗得她忍不住笑起來。
“你……從前就認識我?”有tir打破沉默後,他也主動說了話,南秀儘量語氣自然地試探問道。
而蔣林亭竟然沒有否認。
南秀以為就是醫院的那一次見面。
蔣林亭卻不等她再問便說:“不是醫院那次。”
他確實很早就知道她了。
蔣林星上高中後的第一個暑假,她來過蔣家幾次,都沒有久留,也和他從來沒有正面遇上過。他有時是順著窗子看到她的一個背影,有時是聽到她的笑聲。
離得最近的一次,是她和蔣林星在房間裡說笑,他正巧來找蔣林星要她借走的書。
當時門半掩著,她跪坐在蔣林星的床上,舉著他們兄妹的合照驚呼:“哇哇哇蔣林星你哥好帥啊,還穿警服!可惜到現在還沒見過萵苣哥哥本人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鬼稱呼,怎麼就‘萵苣哥哥’了?”
南秀理直氣壯地說:“是你自己說的,你哥哥不愛下樓,一放假就在樓上待著。”
蔣林星想到萵苣姑娘,對她起的外號表示贊同,得意洋洋又促狹地問:“那是我哥帥還是沈司檢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