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他;謝道清鎖緊眉頭;宋度宗一邊拍手,一邊叫好:“賈平章出馬一個頂三!”
謝道清喝斥:“禥兒,不許胡鬧!”
宋度宗癱坐在龍椅上,抓起龍袍一角,一會兒揉捏,一會兒又鬆開,不一會兒眼神就變得直勾勾的了。
謝道清繼續說:“賈平章,你是何意?”
賈似道舉著笏板,遙對著謝道清,宋度宗拱手,然後說:“張世傑只說明其中一事,卻不能一窺全域性,襄樊之地雖是大宋門戶,然大宋征戰日久,士兵疲敝,百業凋零,若戰,戰一日,不可無錢糧,以大宋如今之資財,何以支撐偌大的戰爭開銷,錢糧從何處來,既無錢糧,又何以戰?只其一,其外,新帝登基,朝綱尚需整肅,言開戰,必會敗壞朝廷大計!”
陸秀夫說:“老朽有一事不明,請賈平章明示!”
“請問何事?”
“賈平章既以新帝登基,朝綱不穩為由,請問平章,朝綱之內何人搗亂朝綱?”
“肖小,奸佞之人搗亂朝綱!”
“老臣聞,賈平章平日流連秦淮河與歌女為伴,賈平章可算肖小?”
“你你……”賈似道指著陸秀夫,手指劇烈顫抖,面色漲紅。
文武百官議論紛紛,投來逼人的目光。
賈似道眼珠快速轉動,嘴角撇著陰冷的笑意,他面對宋度宗跪倒在地上,“老臣老矣,今老眼昏花,無能為力矣!陛下,請臣告老還鄉!”他說。
宋度宗抬起雙手,連續拍擊龍椅扶手,“這如何是好?如何是好?”他叫嚷著,站起來,向幕簾走去。
謝道清吼:“禥兒,你做什麼?”
宋度宗停下腳步,剛一拍手,就看見謝道清逼人的目光射來,他急忙說:“兒臣內急,先走一步!”他連跑帶顛地跑出大殿。
文武百官瞪大眼睛注視著宋度宗,宋度宗一邊跑,一邊拍手,有時大叫一聲:“煩死管家了!”朝堂之上,傳來一陣嬉笑之聲,當百官看見謝道清逼人的目光射來時,又都緘默了。
“誒!”謝道清說,“老驥伏櫪壯心不已,賈平章雖然年過花甲,但是執政經驗豐富,怎棄大宋朝廷於不顧?”
“老臣願聽太后吩咐!”賈似道說。
“依賈愛卿之意,是想大宋與蒙古人和談,消財免災了!”謝道清問。
“老臣並非全是此意!”
“你是何意?”
“如今蒙古阿里不哥汗和忽必烈汗互相攻伐,我大宋可作壁上觀,然後再圖和談一事!”
謝道清沉默了一會兒,繼續說:“何人附議賈平章!”
夏貴,陳宜中,楊鎮紛紛走出來,跪倒殿中,“臣等附議!”他們說。
謝道清說:“蒙古內部汗位之爭尚未明確,正是以觀後效之時,來人吶!將忽必烈的使者押到大理寺大牢去!”
殿中禁衛軍一擁而上,將吳劍男,郝經,妙嚴擒住,押著他們向大殿外走,郝經一邊走,一邊回頭呼喊:“賈平章既代表大宋與忽必烈汗簽署了協定,何為背信棄義?”他身邊兩個大宋官兵按住他的頭顱,推搡著他走。
賈似道陰鷙地看了郝經一眼,然後躲到柱子後面去了。
文武百官驚詫地盯著他。他貓著腰身,儘量不使得自己露在柱子之外。
謝道清收回視線,頭也不回地走出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