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。”
賀平笑了笑,他的元神法力懸照虛空,很快就發現戰場各處,分別佈置了二十八面九寸長的靈旗。
每個旗面都繪著各種詭秘符文,這些靈旗插在附近的幾個山頭上,外人也察覺不到,靈旗迎風招展,獵獵作響。每面旗上都射出一道道黑煙,常人肉眼看不見,卻能夠連線到天上,匯成一道陣法,吸納周圍的戰場後天氣息。
賀平還發現數十里開外的某個地點,隱蔽的藏有一座法臺,法臺前有一個少年道人,一襲黑衣,似正似邪,面容平凡。
這極為年輕的道人,應當就是他佈下了這門大陣,並且,正在嘗試煉就一門道法。
少年道人端坐在蒲團上,雙手掐著法訣,面容上露出極為痛苦的神情。
他的意念溝通法臺,正在以神魂法力運轉大陣,將如火如荼的戰陣中的各種情緒與意志反映過來,用以吸收到神魂中,強化自身的神魂力量。
當然,戰場上的慘烈殺伐後天濁氣,並不是那麼好汲取的,若是不懂汲取的法門,妄自採集,魂魄就會被擠爆。
賀平過去為了速成,也修煉過三元魔宮秘傳的一門攝神御鬼大法,強行補充精元法力,後患也不小。
事實上,這種急功近利的手段,歷來都被各大修行聖地視為不得以而為之手段,一般都是為了拼命,或是功力消耗過大下快速恢復秘法。
“這個應當是氣魂宗《道器論》中的一門道法?”
賀平思索起來,他蒐集了不少道法,氣魂宗的功法雖然知道一些,但是也沒有認真研究過,只是聽說氣魂宗有這種手法,此法就算勉強煉成,後患依然無窮,而且會對神魂有極大的傷害。
“幽帝滅了柯一寒後,聽說氣魂宗幾乎滅派,也只有那身毒長老一脈逃過一劫……”
賀平也不知道這年輕道人是什麼來歷,事實上也沒有太關心,身毒長老也不過就是一個入道級的氣魂宗高手,這年輕人連入道門檻都未必能邁進去,又怎麼會放在心上。
他揮了揮衣袖,傀儡魔城又一次跳躍虛空,眨眼就消失無蹤,飛往萬安村所在的位置。
……
黑衣的年輕道人額頭上沁出冷汗。
他得了半卷《道器論》,才學會了幾門厲害秘法,不過之前碰上的那個對頭,實力還是差的太多,要不是學了一門衣甲遁法,早就被對方一擊斃命。
沒辦法,他也只能冒險修煉《道器論》中記錄的秘法,這種法門要吸收戰場上的慘烈的殺伐氣息,將那些慘死之人的種種情緒,怨氣、惡意、殺意,死亡時的瀕死痛苦蒐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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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過程,就會親自體現這種他人臨死前的種種苦惡,最終,這些殺伐怨氣,會轉變為自身的法力來源,幫助他修成氣魂宗的“枉死大法”。
年輕道人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吸收來的慘烈殺伐之氣,還有戰死之人殘破精魂,他知道這個舉動很危險,特別是自己這種法力低微的修士,稍有失誤,腦子就會被破壞,輕則神經錯亂,癲狂而死。
嚴重的會導致自己走火入魔,變成一具非人非屍的墮獸,如同行屍走肉,只會以人為食。
年輕道人藉助佈置好的陣法,將那些各種雜濁之氣,還有精魂碎片吸入心海虛空,無數人遭遇枉死的怨恨、激動,絕望,痛苦……種種情緒一進入腦海,按照法門徐徐運轉著,逐一的鎮壓。最後濃縮,凝聚成了一個極其小的圓球,在心海之中沉浮不定。
這個圓球如同一個舍利,極小極小,但裡面好像蘊藏了一個戰場,裡面許許多多人的面孔轉來轉去,喊殺聲,嘶嚎聲、馬匹聲、戰鼓的鼓點聲,都在其中隱隱約約的鼓盪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