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玉洲也不躺在床上,而是坐在椅子上,閉上雙眼思索了起來。
“來到這莊子上的人,也不是什麼江湖人士,應當是修行界的人,龍秀山的情報是洩露了嗎?真要是如此,也應該是朱家的高手封鎖此地,該不會朱家那邊也出了什麼事吧……”
他心中雖然有各種思緒,但是也並不急躁,而是老神在在,對於龍秀山的局面早有盤算。
……
同一時間,旁邊的一間廂房裡,有人也在暗中觀察來訪這莊子的客人。
“儲師兄,來的是什麼人?”
廂房裡還有一個女子,她一襲玄衣黑裙,面容冷傲宛如一朵梅花,她盤膝端坐在床上,本來正在運功修行,突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,故而有此一問。
“看不出來是什麼來歷……”
那“儲師兄”搖了搖頭,他名為儲文正,是道玄西解山一脈的弟子,那女子姓於,單名一個梅字,也是他的師妹。
儲文正與於梅二人,同為西解山凌波仙子商於歌的弟子,道玄西解山百年前,因為種種內部糾葛,勢力大不如前,門中幾位耆宿元老的前輩為了爭奪西解山道玄之主的寶座,大打出手。
這其中也有一個小插曲,那就是原定為下一任道玄之主的孟天放,失陷於極北之地的古陣。
孟天放是道玄一脈的奇才,被認定有資格突破顯神境界,西解山的眾人都以為他死了,在知道訊息後,有人挑頭爭奪起了一派之主的位置,這也導致道玄西解山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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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西解山道玄之主名為屈映光,屈映光本身的實力倒也不錯,並不遜色於孟天放,奈何去域外挑戰拜龍教主邪崇勝,被對方一記阿須陀龍拳打的嘔血不止,元氣更是大傷。
吃了大虧的屈映光決意閉死關,不突破顯神,就乾脆死在閉關的幻真洞裡,他閉關已經超過一甲子的時間,這也算是撒手不管事的典型。
西解山在屈映光閉死關不出後,又分裂出了南宗與北派兩方勢力,山門之下,還有打著各種旗幟的大小圈子,比方沅水莒城嚴氏,就是分出來的一支,嚴氏還算比較聽令於西解山的一脈。
遠一點的夜摩島主謝石笛,扶餘國的國主梵我雷,都是受到南北兩派的擠壓,或是因為少年英傑,過於出眾,而招同門忌恨,不得不負恨遠遊。
凌波仙子商於歌是姬去疾的師妹,她是入道高手,卻因為厭倦門內爭鬥不止,乾脆搬出了西解山南宗總舵,來到了小蓮山迷津池清修養傷,儲文正與於梅是她收的最傑出的幾個弟子。
最近一段時日,凌波仙子商於歌收到一條求救信,是與其交情不錯的朱氏一脈高手的求救。
朱氏是大姓,其宗族為平西王一脈,底下開枝散葉,在西荒道各地都有不同的朱氏分家。
平西王宗家一脈負有特殊的職責,歷代族人不得輕易離開所居的中行山,不能入朝為官,也不能闖蕩江湖,整個平西宗家一脈幾乎採取的是閉世隱居,若有分家,就要放棄平西王朱氏的尊貴身份,日後也不得向隨意開口向宗家求援。
那些不甘心孤守山林隱居的朱家人,並以分家的方式離開中行山,這些分家在西荒道上各地落腳後,漸漸闖出了名號,其中以嶽南朱氏、龍秀朱氏、平山朱氏、餘湖朱氏四支最盛。
龍秀山這一脈的朱氏大姓,在地方也極為有名,連本地長官也不敢怠慢,但是因為最近出了一件事,族中不斷有子弟莫名橫死,到現在也查不出什麼緣由來。
平西朱氏雖然立了規矩,嚴禁其他的分家來宗家來求援,實際上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,真出了事肯定還是會出手,只因為朝廷有件急要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