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雨過後微微潮溼的地面凹陷下去,劍如狂風一般不斷席捲。
葉清黎的劍只是劍,唐箐的劍裡全是贏,所以她可以隨意讓劍脫手,然後抽出另一樣武器對付林霧,不過還是連林霧的一點油邊都沒擦破。
林霧沒留手,對方趕著上來找打,總不能讓對方失望而歸。
風靜樹止,唐箐氣喘吁吁擦去額頭上的汗水,從地上咕嚕一下爬起來,身上臉上都是泥。
唐箐甩甩手,把袖子上的草屑甩掉,“爽!下次再戰!”
這是個骨子裡刻著好戰因子的姑娘,執著地追求高峰,比很多蠅營狗苟的人更純粹。
林霧:“行啊,反正捱打的人不是我。”
唐箐被她嗆一口,輕哼道:“總有一天我會贏你,你得給我好好活著,別死在我前頭。”
林霧心頭一動,嘴角帶起一抹笑,“好啊。”
或許她確實是謊話說多了,導致現在大家都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,哪怕她再三保證邪骨已毀,自己不會再悄默默消失,她們還是不信,用各種方式試探和留下她。
不過沒關係,時間會證明一切。
唐箐擺手,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別急呀,你請假多久?”林霧喊住她,“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,不如留下吃個酒?”
當初說想挑戰她的人不止唐箐,還有一隻本體是圓圓滾滾土撥鼠的秦緋衣,不過秦緋衣沒有唐箐那般執著,知道自己打不過就果斷放棄,絕不讓自己捱揍。
秦緋衣和陸子頤即將成婚,所有東西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。
唐箐點頭:“行啊,我還沒參加過妖族的喜宴。”
林霧邀請唐箐是因為秦緋衣說過想要辦得熱鬧,妖族的宴會就是人越多越好,反正唐箐來都來了,也不急著回去。
喜宴舉辦當天,虞影和景瑤也來湊熱鬧。
如今虞影已經不再想當妖王的事,三天兩頭就遇到刺殺,連個覺都睡不安穩,這妖王誰愛當誰當吧。
她愛湊熱鬧,嫌妝娘畫得不夠好看,親自上手給秦緋衣打扮,她空有一身技藝,偏偏身邊的人都不怎麼愛打扮,難得有讓她大顯身手的機會。
秦緋衣自來熟,兩三句話的功夫,兩個人就親親熱熱互稱為姐妹。
陸子頤在外耐心等待,時間讓他變得更加成熟,依舊帶著書卷氣,像人界的書生,一身喜服襯得他神采奕奕。
妖域的婚禮沒那麼講究,一群人湊在一起吃飯喝酒,秦緋衣和陸子頤在人群中穿梭敬酒,等走到林霧這一桌時,秦緋衣說話都已經開始大舌頭。
“林霧!”秦緋衣一手搭在林霧肩膀上,臉頰紅通通,另一隻手猛拍胸脯。
“以後有事跟我說一聲,我秦緋衣!罩著你!”
林霧失笑,“好。”
“大事小事都可以跟我說,我知道我沒什麼大本事,但是能幫一點是一點……”秦緋衣開始說胡話。
“她喝多了。”陸子頤不好意思地朝幾人笑笑,扶著秦緋衣要把她拉走。
秦緋衣鬧著不走,拿起桌上的酒敬林霧,“來,乾一杯!”
林霧拿起酒杯和她相撞,她滿意點頭,被陸子頤拉走。
杯中酒飲盡,燻得林霧的臉頰泛起紅暈,酒很烈,是入口就能感受到的辛辣。
眼前燈火搖晃,耳邊喧囂熱鬧,這人間嘈雜像封閉的木桶把人泡在其中,加上一點酒麴,把人釀醉。
這場宴會持續到深夜才漸漸散去,林霧微醺,眼睛蒙著一層水色,和燕歸辭慢慢悠悠走在路上。
夜晚的風涼爽,吹散林霧臉上的熱氣,她伸出右手張開手指,感受晚風從指縫吹過。
左手和燕歸辭十指交纏,這種交握的感覺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