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面容,行走時珠簾晃動,洩露幾分絕色容顏,帶著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,反倒比完全露臉更吸引視線。
林霧拿出一顆留影珠記錄下這一幕,以後要是裴修風和她吵架,她就拿出留影珠給他看!
兩人並排往前走,司儀高聲唱詞,周邊人紛紛起鬨,然而中心的兩個人都一臉漠然,沒有任何情緒,宛如兩個提線木偶。
所有明處暗處的護衛注意力全部聚集在兩人身上,林霧站著不動,手指隱藏在寬大袖子下方。
五步、四步、三步……看不見的線潛伏在地下,等待著兩人靠近。
林霧低著頭,背部繃緊,等待陣法被觸發。
最後一步,江儲山右腳腳掌離地,所有吵鬧和色彩都形成背景,突出那隻離地的腳。
“林霧!”
門外轟的一聲,幾個護衛飛起倒地,裴修風衝進來。
一時間,院落寂靜,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裴修風身上,長孫南筠和江儲山同步回頭看去,裴修風僵住。
紅布鋪成的路上只有四個人,最前面是兩個撒花的小花童,而後就是長孫南筠和江儲山,他們周邊空出一大塊空間,被簇擁在人群中央。
熱鬧的前廳鴉雀無聲,護衛即刻趕到,武器對準裴修風。
裴修風艱難開口道:“我來……找林霧。”
躲在人群后方的林霧深吸一口氣,太陽穴突突跳著,江儲山差一點點就踩進陣法裡,偏偏打岔的人還是裴修風。
之前叫他來他不來,現在倒是出來壞她的事,他就那麼希望長孫南筠成功嫁給江儲山是吧!
李棠看看裴修風,再看看身旁的林霧,眼睛發亮,刺激啊!
“她不在這。”江儲山揮揮手,示意護衛退開,大氣道。
“你若是來觀禮的,我很歡迎,來人,給裴道友準備個位置。”
裴修風擠出一句話,“不了,我這就走。”
江儲山:“別急著走啊,南筠這輩子就嫁一次,你難道不想看看嗎?”
“笑得假惺惺,真噁心。”李棠給林霧傳音。
裴修風:“我還要去找林霧。”
江儲山:“說不定她也會來,你這裡等等,實在不行我派人幫你找。”
他的態度一改先前跋扈,說得十分得體大度,但他越是這麼說,裴修風的臉色就越難看。
一旁的長孫南筠像是感知不到外界的動靜一般,垂著眼站在一旁不動,也不參與進他們的對話。
江儲山故意喊她,“南筠也希望你留下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長孫南筠袖子下的手握拳,指甲掐進肉裡,努力控制嗓子把聲調拉平,不洩露半分情緒。
裴修風聲音艱澀,“我沒有想打擾你的婚宴,我是怕……”是怕林霧來鬧事,打擾你的安寧。
“我知道,裴道友定然是來恭賀我們,只是來得晚了一點,沒關係,現在也不遲。”江儲山笑著,露出一排森白牙齒。
“嘖嘖嘖,裴修風真是個痴情種啊。”李棠繼續傳音,話鋒一轉,“不過這都能忍,算什麼男人?”
林霧被李棠這個話嘮煩得不行,什麼情緒都醞釀不起來,沒好氣道:“少說點話吧,這麼喜歡熱鬧,你站到裴修風旁邊去看。”
“我喜歡看熱鬧,但不想自己變成熱鬧。”李棠搖搖頭。
“你就這樣看著,不動手?”
林霧:“不急。”
她的陷阱還沒被踩中,還要耐心一些繼續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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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修風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一圈,沒看見林霧,又怕她出現生事,沉默片刻後點頭道:“好。”
最後還是沒鬧起來,裴修風的出現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