鬍子瞪眼,試圖和稀泥,“差不多得了啊。”
林霧:“憑什麼我要多付一頓飯錢,霍老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要回這份錢?多謝霍老!”
她耳下墨傘散閃過寒光,霍老一梗,罵道:“謝什麼謝!誰允許了?”
他朝江儲山不耐煩道:“把她的飯錢給她,誰讓你惹她的?”
這小瘋子最是難纏,沒理的時候能老實受罰,然後努力鑽空子變得有理,就開始得理不饒人。
江儲山還沒說話,另外一人先開口道:“這位長老偏袒麓山學院的弟子,怕是不妥吧?”
“你說我偏袒?”霍老冒火,矛頭對準對方。
“我在學院百年,最是公正無私,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偏袒,就算你是青水學院的弟子,來到麓山學院就要守這裡的規矩,無故汙衊師長,罰關反省堂一個時辰!”
霍老伸手向說話的弟子抓去,對方想掙扎避開,但完全不是霍老的對手,被一把抓住拎走。
生怕林霧再生事,霍老抓著弟子快速消失在食堂內。
江儲山:“你們學院上下一心,一致排外,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林霧:“上下一心我承認,一致排外卻是汙衊,不是誰都像你們青水學院一樣攀比之風盛行,天天搞小團體勾心鬥角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想另造一個小朝廷,你在裡面當皇帝呢。”
這話說的有些嚴重,一個大帽子扣下來,壓得江儲山一時不知怎麼反擊。
江儲山:“我知道你嘴皮子利索,不和你爭吵,等上了賽場,誰輸誰贏自見分曉。”
一場罵戰,以江儲山賠錢告終。
江儲山走了倒沒什麼,可惜的是他帶著長孫南筠一起離開,林霧只能遺憾嘆氣。
她都沒能和師母說上幾句話,都怪旁邊的狗太吵,等把他的牙打碎,看他還能不能叫出來。
裴修風只在一開始說了幾句話,後面便一直保持沉默。
等這場鬧劇結束,他才朝林霧說道:“不用插手我的事,現在的結果對她最好。”
林霧:“你怎麼知道嫁給江家就是好的,萬一她將來在江家遭受欺辱呢?”
她實在不明白裴修風到底怎麼想的,為什麼嫁給江儲山就是好結果,在她看來還不如長孫南筠孑然一身來得更好。
裴修風:“這是她自己選的路,她得償所願,自然是好的。”
當初說分開的人是長孫南筠,他並不知道理由,直到後來才聽說長孫家和江家聯姻,就連她定親的訊息他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。
如果這是她想要的,他會祝福,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。
林霧:“可是她未來會過得很慘,你真的不想幫她嗎?”
“你別咒她。”裴修風敲一下桌子,“她姓長孫,背後是長孫家族,不會慘到哪裡去。”
林霧: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後面的話被天道束縛,無法說出口。
長孫南筠在嫁入江家一年後,便被江家人暗中下毒控制住,因為她太燦爛,嚮往自由,而江家不需要這樣獨立意識太強的未來家主之妻,他們只需要一個安靜乖巧的木頭人。
面對長孫家,他們有的是理由敷衍和糊弄,而長孫家的家主是個年輕男人,也不好總是關心兩夫妻之間的事。
長孫南筠就這樣被江家打斷羽翼,終日困在宅院之中,直到病入膏肓才被裴修風帶走。
在長孫南筠死後,裴修風走上覆仇道路,成為頂尖刺客,花了千年的時間死磕江家,不死不休。
他最終徹底毀滅江家,一代世家不復存在,而他也因積勞成疾倒下,終日鬱鬱寡歡,在一個清晨沒能再睜開眼,去找他心愛的姑娘了。
這些詳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