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想不起上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。
她堅持道:“請薛氏歸還我孃的嫁妝。”
薛氏還要阻攔,林霧插話道:“這不是在徵求誰的同意,如果你還死皮賴臉不放手,我不介意讓整個密川都看看你這個後母的行徑。”
薛氏:“你敢?!”
林霧:“我為什麼不敢?”
大戶人家最在乎臉面,她就是要撕破臉,讓大家看個樂子。
留影珠和字據無法做假,薛氏在葉盛的怒視下有苦說不出,按照葉清黎手中的嫁妝單子,打碎牙往肚裡吞,一樣樣還回去。
田地和鋪子清點完畢,薛氏含恨的目光對準林霧。
薛氏:“老爺,這個賤婢蠱惑清黎,不安好心啊!”
滿地的狼藉和哭喊早就讓葉盛心生火氣,看到林霧一個外人如此張狂更是怒火中燒,薛氏的話則是火上澆油。
他把炮口對準林霧,“無知小輩,今日我就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!”
林霧:“就你,也配?”
葉盛直衝林霧而去,葉清黎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,試圖將葉盛阻攔下來。
她剛走出一步,袖子就被季秋瑄拉住,季秋瑄再次吐血,死死拽著不讓她離開。
兩人拉扯間,葉盛已和擋在前面的燕歸辭交上手。
“你快放開。”葉清黎急道。
“他們那麼強,不會有事。”季秋瑄不放手,“你過去會受傷的。”
“林霧也會受傷的。”
葉清黎停頓幾秒,手中的劍顫動,她甩開季秋瑄的手,往林霧的方向奔去。
季秋瑄注視著她的背影,又隨之移到林霧身上,眼神晦暗。
葉清黎的加入意味著反抗,讓葉盛越發惱怒。
葉盛:“你是要幫外人來對付我?”
葉清黎:“他們是我的朋友。”
也不僅僅是朋友,林霧比她所謂的家人更像家人。
葉清黎把林霧和燕歸辭推出戰場,不讓他們參與,把這場衝突變成他們父女之間的事。
她才築基巔峰,還沒突破金丹,面對元嬰的葉盛毫無還手之力,身上逐漸見血,動作放緩。
即使到這個地步,她也不允許林霧幫她。
季秋瑄要衝上去幫忙,被林霧攔下,他壓著火氣道:“你不是她的朋友嗎?為什麼不幫她?”
林霧:“因為現在的她不需要。”
這一刻的葉清黎沒有徘徊和糾結,反而無比清醒,所以即使是遭遇受傷疼痛,也不需要他人來為她做決定。
葉清黎還在強撐,季秋瑄硬是衝破林霧的阻攔,悶頭跑過去。
葉清黎半跪在地,葉盛停下,父女倆對視。
其實兩人從長相到氣質都不太像,葉清黎一改之前不動如山的淡漠,此刻更像是她手中的劍,鋒芒畢露,無人可擋。
而葉盛中庸得多,沒有特別出眾的地方,望著葉清黎短暫失神。
季秋瑄跑過來扶住葉清黎,拿出丹藥塞進她嘴裡,又脫下厚實的大衣蓋在她身上。
天空開始飄落雪花,紛紛揚揚蓋住一地血色。
“你的劍用得很好,像你的母親。”葉盛氣勢收斂。
葉清黎沉默不語,葉盛也不在意,沒再說什麼懷舊或責罵的話,轉身離開。
他一走,剩下的薛氏以及其他人等也不情不願地散去。
葉清黎忽然笑開,笑聲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