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從多方面去迷惑常文焰。
她看不透常文焰的修為,但是感覺得出他的根基很虛,一看就是用藥物堆起來的實力,不然她也不敢用這些小把戲對付他。
他輸在自大、愚蠢、實力弱,正面剛她暫時剛不過,玩手段她經驗足。
反正他倆的樑子已經結下,常文焰本就想弄死她,她也不怕動手後常文焰不死回來報復她。
而如今常文焰和跟班沒有回來,說明她的計劃已經成功,就更不用擔心了。
中招
房間隔音很好,所有雜音都被排除在外,只有兩人沉靜的呼吸聲。
流淌的月光逐漸被雲層遮住,透出半束落在林霧臉上,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,聖潔與詭譎交織,美得驚人。
燕歸辭:“我們現在不應該是先蟄伏?”
她動手太乾脆利落,甚至沒有摸清常文焰的底細,就憑上飛舟前路人對“常家”兩字的反應,足以證明常家並不是什麼小角色。
林霧偏頭看他,眼神如水平靜,語氣舒緩,“大家族的核心弟子不會是這般愚蠢的模樣,他當眾跟我鬧起來,還擺出常家人的名頭,沒什麼腦子,行事肆無忌憚,背後定然有寵溺他的長輩。”
梳齒撈起下墜的黑髮,燕歸辭動作放輕。
林霧繼續道:“這個長輩也不是太聰明,不會是家族掌控者,一個傻子有多容易得罪人,家主不會不知道,而他之所以容忍這樣的傻子存在,說明傻子背後的長輩他無法完全壓制,我如今替常家去除這樣一個可能惹禍的傻子,常家家主應當感謝我才是。”
她有些倦怠,起身盤腿坐在床上,拿出墨傘擦拭,沒有束縛的長髮披灑而下。
“我需要面臨的壓力只有傻子背後的長輩,而這個長輩在追殺我的同時還要小心應付其他想落井下石的競爭者,他能分出來多少精力查我?更何況誰能證明是我動的手?”
她隨口說完,又皺眉抱怨道:“沒錢買保養的油,我的傘都不亮了。”
燕歸辭看一眼啞光表面,在黑暗中能完全隱匿,沒有一絲灰塵或汙跡的墨傘,對林霧的話不敢苟同。
墨傘在林霧手中變小,最後只有指尖大小,她手一按,傘柄下方跳出一個連著細鏈小鉤子,她把鉤子掛到左耳的耳洞中,像一個別致精巧的耳飾。
她左耳耳垂有個耳洞,右耳卻沒有。
關於常家人的話題就此終結,林霧打了個哈欠,拉過被子躺下睡覺。
燕歸辭看一眼睡得香甜的林霧,放輕動作,端坐在床吸收靈氣。
幾次走走停停之後,他們到達最後一個站點,從這個站點到最終的目的地,他們又花了三天時間。
兩人穿過茂密叢林,天色已經黑下。
燕歸辭身上的衣服沾上不少汙漬,除了草汁之外還有妖獸的血液。
這一路上妖獸不少,實力不算太強,林霧都交由燕歸辭處理,美名其曰鍛鍊能力,燕歸辭沒有反駁,默默開路。
這片叢林並不是完全荒無人煙,偶爾也能看到一些人經過的痕跡。
他們要去迷霧沼澤尋找名為風佛的靈花,他們進入叢林這麼久,連個沼澤的影子都沒有。
迷霧沼澤在地圖上有記錄,並不是人跡罕見之地,這裡的環境適合靈藥生長,經常會有人過來尋找靈藥。
風佛花說常見也常見,醫修基本都知道風佛花生長在迷霧沼澤,也不是百年成熟的稀罕物,藥效也偏,一般用藥用不到它。
說罕見也罕見,石韋之前一直都是與人訂購風佛花,但是最近這幾十年都沒有再買到風佛花,聯絡一些朋友也都說沒有,只能林霧自己去採。
據說迷霧沼澤越來越危險,許多采藥人都有去無回,漸漸的就成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