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成幾瓣。
白鬍子老頭說,她透過陣法會自動定位到妖王附近,到時候她直接將尚且弱小的妖王抹殺,便可完成任務回去。
而回去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儲存靈力的手鐲,沒有靈力,畫出陣法也無法開啟。
她抹一把臉,從地上站起,打算先把人弄死再思考回去的事。
而這一動作,她立即感受到身體的不同,微弱的靈力在身體中流轉。
很好……
她的實力如今只有練氣期!就如同一個身體素質極佳的特種兵一朝退化為幼兒園小朋友!
她的芥子袋也在穿越陣法中湮滅,裡面裝著她一半的家產,有數不清的靈石與寶物。
真是好、極、了!什麼狗屁陣法!
罵歸罵,她還是在周邊快速尋找起來,最後在千米處發現一個躺在血泊裡的身影。
對方氣息微弱,她走過去用腳給對方翻個身,對方臉上糊滿血和泥,看不清樣貌。
她頗為嫌棄地用剩餘靈力給對方施了個清潔術,然後就發現體內的靈力被抽空。
林霧:……
她仔細打量對方的臉,雙眼緊閉,一雙長且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,臉色蒼白,鼻樑高挺,嘴唇毫無血色,五官比一般人和妖都更深邃立體些,眼角上挑,一張臉漂亮得近乎妖異。
雖然比一個時辰前的妖王青澀瘦弱太多,不過也能認出是誰。
說好穿到妖王幼年時期,結果面前這個人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,真是一點不靠譜。
正常而言,這個年紀的妖或人修為怎麼說也會比練氣期高,如果不是他此刻重傷瀕死,她就不是來殺人,而是來送人頭。
幸好她的本命法器還在,墨傘變化成一把墨色砍刀,她退後一步,抬手不留餘力狠狠砍下去。
砍刀落在地上,她看見他撲過來,而靈力匱乏的身體能看清他的動作,卻無法控制自己躲開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她撲倒在地,後腦勺落地痛得她眼前一黑。
一人一妖在地面扭打起來,妖瀕死發狠,人還沒適應弱小身體,雙方竟也打得有來有往。
妖物果然擅長裝死,還皮糙肉厚!
林霧在心中狠狠咒罵。
燕歸辭一把掐住林霧的脖子,林霧的刀也壓在他腹部。
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黑眸盯著林霧,忽而下壓放大,雙唇相貼,一顆丹藥混著血味進到林霧嘴裡,沒等她吐出來就已經融化。
刀刺穿燕歸辭的腹部,他還沒有什麼反應,林霧已經“嗷”的一聲叫起來。
兩人躺在地上氣喘吁吁,燕歸辭的臉色看上去不再那麼難看。
林霧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,喉嚨幹到要爆炸,腹部也泛起劇烈疼痛,彷彿被人砍了一刀。
雙眼因突如其來的疼痛泛起一層生理性水霧,她喘著粗氣,一把掐住徹底乏力的燕歸辭。
燕歸辭咳嗽兩聲,嗓子乾啞,“我不建議你殺我,這樣我們倆都會死。”
林霧已經感覺到喉嚨的窒息,她鬆開手,安詳地躺在地上,平靜問道:“你給我吃的什麼?”
燕歸辭:“同生蠱。”
林霧沒有說話,實在是嗓子疼不想開口,從這玩意的名字和她剛才的反應來看,大致也能猜出同生蠱是什麼東西。
兩人宛如死狗一般並排躺在地上,消化著身體劇烈的疼痛,林霧看著天上的雲,一閉眼就再沒睜開。
等她再次醒來,已是夕陽西下,燕歸辭徹底昏死過去,叫都叫不醒。
她盯著他的臉,為自己的大意悔恨不已,大風大浪都走過,千年後的妖王她都能摁著打,現在竟然在陰溝裡翻船!
她抓過燕歸辭的手腕,骨齡顯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