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,朝廷百姓也不能安定,奴才不過微賤之身,若攔著萬歲爺招寢,豈不成了大齊的罪人。”
皇上坐在炕上看了他許久:“容朕好好思量思量。”
林杏退了出去,回自己的小院,急忙做準備,銀票該縫的也都縫到了衣服的夾層裡,屋裡的擺件兒是帶不走的,怎麼也得留下當幌子 ,至於回春堂,有張思成這個東家,應該會長長久久的做下去,自己只等著年年拿分紅就成了。
不過,這戲才演了一半,想讓變態答應,還得演完另一半才行。
林杏早就想好了,裝病從安樂堂出去這條道,早被變態堵得死死,而且,想從京城偷跑出去,太難了,京城守衛森嚴,自己即便出了皇宮,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也絕無可能。
故此,豫州瘟疫是最好的機會,孫濟世已經帶著人趕過去了,臨行一再奏請讓自己隨行,皇上始終沒應,藉著這次機會,必須讓他答應,先來硬的再來軟的,威逼不行就得利誘,這一套自己還是跟變態學的。
如果自己估計不錯,晚上變態就得過來,今兒的事兒,他對自己心懷愧疚,剛當著成貴他們,說不出軟話兒,自然得找個說軟話的機會,變態的確是很喜歡自己 ,這點兒林杏還是知道的。
果然,林杏剛吃了晚上飯,皇上就來了,旺財上了茶就退了下去,出去前還沒忘把門帶上,屋裡就剩下了林杏跟皇上。
皇上半日無語,良久方道:“今兒晌午是朕的不是,不想會出這種事兒,慎刑司已經審問清楚,那冰糖雪梨裡的確下了藥,是劉凝雪找馬元之配的,馬元之如今已經拖出去斬了,劉凝雪也囚進了冷宮,小林子就別跟朕生氣了。”
說著伸手來摟她,林杏沒反抗,反到靠進他懷裡:“萬歲爺,奴才要說不生氣,那肯定是假的,蒙萬歲爺垂愛,奴才心裡自然也有了萬歲爺,萬歲爺前頭應了奴才,後腳便幸了旁人,奴才心裡自然不舒坦,只是,奴才也不是不理事的人,皇嗣干係大齊國運,非同小可,萬歲爺當多招寢嬪妃,早日產下皇子才是正理,奴才豈有不知的,晌午不過是奴才一時嫉心罷作祟,回來想了半日就想明白了。”
皇上聽了,心裡更是愧疚,只覺懷中人兒,即便還不知男女,卻如此善解人意的招人疼,低頭親了她的髮鬢一下:“朕若心裡沒你,也不會折騰這麼久了,今兒晌午錯過了好時辰,如今夜闌人靜,不若讓朕……”
皇上剛開口,林杏蹭的推開他站了起來:“萬歲爺當奴才是什麼,晌午剛幸了劉美人,晚上就要幸奴才,萬歲爺好脾胃,什麼都吃得下,奴才可不成。”
皇上知她又想起來晌午的事兒,也覺自己這麼幹有些過,忙拉著她的手:“朕不動你,咱們就坐著說說話兒。”林杏這才坐在他身邊。
皇上摸了摸她的臉:“即便你心裡不受用,也不用跟朕賭氣去豫州吧。”
林杏卻道:“萬歲爺,奴才真不是賭氣,豫州大疫,即便萬歲爺賜下神仙粥,也不一定能控制的住,不怕萬歲爺著惱,您遣過去的那幾塊料,也就孫濟世有真本事,其他幾個都是混吃等死的,指望他們破解疫情,只怕不易,奴才雖是太監卻精通醫術,去了說不定能儘快找到法子,也可跟孫濟世商量研究,奴才雖是太監,卻也是個大夫,哪能眼看著疫情蔓延,卻袖手旁觀呢,更何況,這是萬歲爺的江山,豫州的百姓更是萬歲爺的子民,為了百姓,為了大齊為了萬歲爺,奴才也該去。”
皇上心中溫軟一片,緊緊抱住她:“小林子,朕知道你說的有理,可朕怕……朕聽得只是豫州的奏報,底下那些官員朕是知道的,都是報喜不報憂的,生怕朕震怒之下,要了他們的腦袋,十分疫情至多就說五六分,豫州的真實疫情肯定要嚴重的多,你去了若有閃失該怎麼辦?朕捨不得你隻身赴險,小林子你說朕是不是成了昏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