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茶太監劉玉。”
“奴才劉玉給萬歲爺請安。”
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,揮揮手起來吧,又看了看林杏:“你看什麼呢,還不抄經。”
林杏只得跪坐著抄經,剛一跪下,就忍不住吸了口氣 ,皇上微微皺了皺眉:“怎麼了?”
林杏低聲道:“回萬歲爺話,奴才腿疼。”
皇上哼了一聲:“成貴,你聽聽這奴才的刁話,朕不過就罰他抄了會兒經,她就鬧腿疼了,小林子,你莫不是忘了,李長生如今可在灑掃處呢,莫非你寧願朕罰你去灑掃處當穢差。”
林杏忙道:“那個,奴才腿不疼,一點兒都不疼,剛奴才是胡說呢,萬歲爺你就當沒聽見怒才的話成不。”
皇上忍不住嗤一聲樂了,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:“你這樣的刁奴,也就碰上朕這樣寬宥的主子了,換二一個,早一頓板子打死了,還由的你在這兒說嘴兒,行了,別再朕跟前丟人現眼了,去裡頭耳房裡頭抄你的經去。”
林杏如逢大赦,忙跪下磕頭:“奴才謝萬歲爺恩典。”抱著經書進了耳房,耳房可就舒服多了,至少能伸伸腿兒,能靠著窗欞子偷偷打個盹兒。
說到打盹兒,林杏不覺打了哈氣,昨兒晚上想的太多,沒怎麼睡,這會兒真困了上來,卻極力忍著,一邊兒瞧著外頭皇上用了早膳,上早朝去了,才鬆了口氣,放下筆,靠在窗欞子上,閉上眼,想眯瞪一會兒。
不想這一眯瞪就眯瞪過了,皇上下朝回來的時候都沒醒。
皇上進來瞟了耳房一眼,隱約聽見細細的呼嚕聲,就知道這奴才一定又偷懶了:“倒真是個膽兒大的奴才。”
成貴忙道:“老奴這就叫他。”
皇上伸手止住:“朕去。”說著,撩開簾子走了進去,微微靠近,卻並未叫她,而是仔細端詳了半晌。
這一細端詳,更覺這奴才的長得秀氣,小鼻子小嘴,兩道彎眉,肉皮格外細膩,映著窗外的雪光,倒讓他想起了上個月貢上的那幾套定窯白瓷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。
林杏猛然驚醒,感覺手上的爪子,對上皇上有些暗沉的目光,心裡暗暗懊惱,怎麼就睡過去了呢。
略一側頭,想不著痕跡的避開皇上的手,不想,皇上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,抬了起來,林杏不得不跟他對視。
皇上目光一閃,笑了:“小林子,朕發現你比那些女子還秀氣呢 ,如果不是知道你淨過身,朕還真以為你是女的呢。”
林杏心裡一驚,莫非這變態看出了什麼,還是自己露了什麼馬腳?忙道:“萬,萬歲爺說笑了……”忽覺皇上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,林杏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,緊緊閉著嘴巴,一動也不敢動皇上低笑了一聲:“你這張小嘴倒甜,小林子,你說朕嚐嚐如何?”
林杏臉都白了,急忙一咕嚕趴到地上:“奴,奴才……”奴才了半天,竟說不下去。
忽聽皇上一陣大笑:“小林子你還真有趣兒,你躲什麼,朕不過都逗著你玩呢,你當朕真親你啊,哈哈……得了,看在今兒你如此取悅朕的份上兒,今兒的經就先別吵了,回去睡你的覺去吧。”
林杏從暖閣出來兩條腿還哆嗦呢,真給嚇得夠嗆,暗罵,死變態,真當老孃好欺負啊,惹急了老孃,給你下點兒藥,治不死你。
林杏算是看出來了,這變態根本就拿自己當個樂子耍弄呢,他孃的,真不是個東西。
剛進屋就看見劉玉,氣更不打一處來:“你來做什麼?你讓我把你弄御前來,我已經做了,接下來,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,反正,我跟你說,老孃不幹了,不幹了聽見沒,不管你有什麼目的,想作什麼?都跟老孃無干,你也看見了,皇上根本就是個變態,就喜歡你這種不男不女的太監,我不行,你正合適,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