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路,不過明路,便是有了龍種,也抬不了位份。
想到此,低聲道:“公公別嫌老奴話多,那個穆婉婉遭了萬歲爺的厭,便您不理會,這輩子也沒出路了,何必非的跟她糾纏,回頭萬一讓萬歲爺知道,不定說公公氣量狹小,眼裡容不得人呢。”
林杏嗤一聲笑了:“咱家本來心眼子就不大,萬歲爺也不是第一天知道,再說,咱家也沒怎麼著,這不是提拔她嗎,要知道,咱家當初就是從灑掃處出來的,不受點苦哪有甜啊,咱家這是磨練她呢,等她吃夠了苦,說不得就成了人上人了,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。”
柳嬤嬤都沒話了,心說,有這麼磨練的嗎,天天跟屎尿打交道不說,就那一個姑娘家進了灑掃處能有好兒嗎。
這些太監,柳嬤嬤可是知道,主子跟前磕頭作揖,三孫子都不如,可一到了下頭,比誰都陰損,褲襠裡少了辦事的傢伙什,色心倒沒丟。
宮裡暗裡結對食的多了去了,折騰起來比外頭打老婆的漢子都狠,損了陰德的折騰人,宮女因為這個死的都不知多少,上個月長春宮的井裡撈上來一個跳井的,是個老太監的對食,泡的時候短,還能瞧見身上的樣兒,通身沒一塊好皮,尤其下頭都爛了,估摸是實在不堪忍受,才走了這一步。
如今這位把個宮女丟灑掃處去,還不跟羊如狼窩似的,能有好嗎 ?
正想著,外頭張三帶著李玉貴進來了。
李玉貴進來腦袋都不敢抬,低著頭給林杏請安。
林杏看了他一眼:“怎麼著了,你們吳管事是個善性兒,不定一見人心就軟了,照顧一二也是有的。”
李玉貴忙道:“真叫公公猜著了,吳管事一見那位,魂兒都快沒了,非的安置個清閒差事不可,奴才勸著才交給了李長生。”
林杏挑挑眉,都快忘了,李長生還在灑掃處呢,眼珠轉了轉,就知道李玉貴這小子損透了,李長生落到今天這種地步,可都是因為自己,心裡不定多恨自己呢,慕容婉婉跟自己長的這麼像,落到李長生手裡,能有好兒就怪了。
拿出銀錠子丟給他:“天冷了,難為你跑這一趟,這個拿去吃酒驅驅寒吧,也算咱家的一點兒心意。”
李玉貴忙接著:“奴才謝公公賞了,那奴才這就回去了。”弓著身子退了出去,出了小院把銀子拿出來掂了掂,樂得見牙不見眼。
灑掃處沒什麼油水,吳二狗當了管事之後,也不知抽什麼風,連底下的孝敬都免了,說大傢伙苦巴巴的都不易,當好差事就成,底下的奴才倒是樂了,弄得他一點兒油水也撈不著,就指望那點兒月例銀子頂什麼用啊,如今趕上這檔子事,自然得上心。
柳嬤嬤見李玉貴出去,忍不住道:“李長生性子毒,那宮女落到他手裡只怕要毀了,若真弄出人命來,可也麻煩。”
林杏心說鬧出人命才熱鬧呢,林杏可不傻,慕容婉婉是殺手組織裡出來的,面兒上裝的再像,骨子裡也是個殺手,如今是忍著,真要是忍不住了 ,殺個人算什麼,自己就盼著她忍不住,就得逼著她忍不了,弄出人命來,才能把她徹底收拾了。
慕容婉婉是個賤人,自己前身這個姐姐,替她進宮受了好幾年罪,不禁沒落下好兒,反倒更招了她恨,既然她都不念姐妹情分,自己跟她八竿子打不著,更不會留情了。
宮裡不是別處,你不收拾她,說不定她就算計你,她可記得劉玉的身手,半夜出入乾清宮,比吃大白菜都容易,不把這丫頭收拾了,回頭狗急跳牆,不定幹出什麼事兒來呢,好在如今自己晚上都在暖閣裡頭,估摸慕容婉婉再有本事也進不去。
正想著,焦四兒跑了過來說萬歲爺召林杏去南書房。
林杏琢磨這變態也太勤了,莫非是憋得日子長了,這一開閘就剎不住了,昨兒晚上可是折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