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木見蘇揚有些疲憊的樣子,以為他累了,便道,“師尊散盡修為後,身子定然大不如從前,弟子會悉心照顧師尊,請師尊放心……弟子記得功法相同者之間可以相互渡修為,弟子想……”
“……”蘇揚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,道,“不必了,修為盡失後,本身的經脈就已然斷裂,禁不起任何的劍氣了。”
楚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,他似乎沒想到會這樣,臉色變了變之後,低頭道,“師尊放心,弟子定然竭盡所能醫治師尊。”
當初的“青寒劍尊”驚才豔豔,修為極高,楚木見過蘇揚最耀眼的時候,也見過他倒在地上,全身滿是血痕,修為散盡,落魄不已的樣子。
正是因為親眼見過這些,他才對那些將他和師尊逼迫至此的人恨之入骨。
楚木出去後,蘇揚在房間裡來回踱步,最後靠在了塌上,無奈的嘆了口氣,他抬起手看著掌心湧現的兇猛劍氣,愈發覺得無奈了。
以楚木這種偏執的性格,若是被他知道當初的一切都是假的。
那……
蘇揚不敢繼續往下想了。
他覺得再繼續想下去,就該自己提前找個墓地,以便將來把自己給埋了。
*
無上天宗的大殿裡,眾人正在等待,楚木出現的時候,不少人都對他恭敬道,“血衣劍尊。”
楚木應了一聲後,在眾人的目光中坐上了無上天宗一旁的位置,他道,“此次圍剿,各位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能為劍尊做事,是我等的榮幸。”眾人一併抱拳說道。
“劍尊,既然青寒劍尊……不,蘇揚那個魔修已然找回,是否需要當眾將他處置,以儆效尤?”
“沒錯,只有將此魔修當著天下眾人面前斷其手腳,廢其修為,才能讓其他的修者看看魔修的下場!”
“蘇揚不死,我等難安。”
……
楚木看著座下的人,這些人和三年前的人並無不同,只是被他們逼迫的人從楚木,換成了蘇揚。
楚木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我等也只是提提意見,不知劍尊將蘇揚如何處置?我等知曉劍尊曾經拜在蘇揚門下,但此次劍尊帶我等圍剿蘇揚,便是大義滅親之舉了,我想劍尊是不會包庇一個魔修的。”座下一老者一邊摸著自己的白色長鬍須,一邊說道,“還請劍尊給大家一個交代、”
“各位可是忘記了……蘇揚的修為,三年前便已然散盡,現在又要如何散他修為?”楚木說道。
老者一愣,旋即頓了頓,道,“這修為散盡,不代表不可以重修,在老夫看來,不如攪碎他的氣海,斷其經脈,讓他再也無法修煉,這才讓大家心安……”
楚木眼底隱隱掠過了一絲暴戾,但很快便壓了下去,他勾唇笑道,“好,在座的各位……都是這麼想的嗎?”
“我等也有此意。”眾人抱拳說道。
楚木沉默了許久,他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掠過,似乎將他們的樣子都記在了心裡,有人見他這樣,心下不安道,“血衣劍尊可是不忍了?既然大義滅親之舉已然做下,為何不一次做到底,為修真界除去這一隱患……蘇揚此人之前便天資卓越,即使他自廢修為,可天資還在,若是讓他找到了竅門,繼續修煉,那必將成為心頭大患。”
“他的經脈已經全斷了,再無修煉的可能。”楚木垂眸看著這人,一字一句道,“不管怎麼說,他總歸是無上天宗的宗主。”
“他配嗎?”有人立刻站起身,道,“依我看,要是老宗主在世,是絕對不會把宗主之位傳給他的,無上天宗乃是仙門第一宗門,是眾人嚮往之地,卻出了他這樣的魔修,實在是無上天宗的恥辱!”
“所以?”楚木似乎並不著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