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牛能那麼果決的對司機動手,就不會給她迂迴的餘地。
很可惜,她就見不到祁彧了。
她要是死了,祁彧一定很傷心,或許很久都走不出來。
真是抱歉,要是早知道有今天,當初在盛華高中,她還是不要認識祁彧了。
季悠閉上眼,希望那個過程快一點,不要讓她太疼,其實,她還是很怕的。
“你媽媽是不是叫柳香,她是不是個警察!我們見過對吧,你認出我來了對吧?”
趙一牛用刀抵著季悠的脖子,只要往前推進一寸,就能割斷她的大動脈,他心裡鬱積多年的悶氣就可以消解了。
但他仍舊想從季悠嘴裡得到一個肯定,不然殺錯了人,他會很失落的。
季悠沒有回答,她只是緊繃著身子,牙齒微微打顫。
趙一牛冷笑一聲:“不回答就是預設了,我們還真是有緣,可惜這是最後一次了。”
他說罷,手上就要用力。
“哥,救我!”
瘦猴哭賴賴的聲音從大道口傳來,成功的讓趙一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黑皮皺著眉頭望過去,發現瘦猴被一個人押著,一隻胳膊晃晃蕩蕩的垂在袖子裡,狼狽不已。
祁彧一眼看到了被刀抵著的季悠,一時之間怒火上湧,差點把瘦猴的骨頭給捏碎。
瘦猴撕心裂肺的嚎叫了一聲,隨即被祁彧狠踹一腳,爬不起來了。
他覺得自己的腰大概是斷了。
季悠睜開眼,看見熟悉的身影,眼淚瞬間湧了出來。
她被刀抵著,沒法說話,只能遠遠的望著祁彧,手指死死扣著混雜著沙粒的水泥牆面。
祁彧緊緊的攥了下拳,額頭上的青筋繃起。
“你是誰!”黑皮粗聲問道。
祁彧沒理他,反而將目光轉向趙一牛。
他鬆開拳頭,一瞬間調整了臉上的表情,隨即嗤聲一笑。
“趙一牛,好久不見啊。”
趙一牛眯起眼睛望著祁彧,天太黑了,他並不能看清祁彧的長相。
事實上哪怕看清了他也不認識,對季悠都只是猜測,更何況是祁彧呢。
“你認識我?”趙一牛沉著嗓子道。
他雖然把目光投向了祁彧,但卻沒把刀從季悠脖子上移開。
事實上對他來說,季悠才是他最恨的物件,是害他坐牢,逃竄的罪魁禍首。
祁彧不敢輕易往前走,他怕趙一牛隨時會對季悠動手。
於是他略帶譏諷道:“我當然認識你,不光認識你,我還去監獄看過你。”
趙一牛擰起眉,臉色又冷了幾分。
黑皮抄起刀走了上來:“哥別跟他廢話了,我收拾了他。”
他和剩下的那個人一走一右的朝祁彧走過去,臉上帶著嗜血的陰狠。
反正一個也是殺,兩個也是宰,完事兒之後用車拉走,扔到山崖底下去。
想罷,黑皮當機立斷的衝了上來,刀鋒直奔祁彧的胸口。
祁彧眼瞼一顫,猛地抬起腿,又準又狠的將黑皮的刀給踢飛了。
在黑皮遲愣的片刻,他已經藉著踢腿的慣性,一扭身到了黑皮身前,左腿膝蓋猛地擊向黑皮的小腹,趁著他疼痛難忍弓腰的瞬間,祁彧的手肘砸向了他的脖頸,黑皮身子一顫,軟綿綿的倒了下去,不省人事。
前後不過十秒鐘,連趙一牛都看呆了。
剩下的那個人自然也是白費,被祁彧三下五除二給撂倒,刀也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。
原本極具優勢的人販子,現在只剩下趙一牛一個。
祁彧一身輕鬆的踢了踢地上的黑皮,漫不經心道:“趙一牛,你不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