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前面的季悠握住奶茶杯,狠狠的吸了一口,當做沒聽到。
趁著老師沒來,班裡亂成一鍋粥,相互打鬧的,閒聊八卦的,還有約著晚上去遊戲廳的。
季悠兩耳不聞窗外事,安靜的伏案整理錯題集。
她的學習習慣一向很好,早在開學的時候就給每科準備了錯題集。
為了加快速度,她用剪刀將卷子上的錯題裁下來,然後用膠棒貼在本子裡,再做好備註。
整理的差不多了,季悠向窗外望了一眼。
一道閃電閃過,低沉又悶響的雷聲隨之而來。
班裡的同學紛紛向外望著看熱鬧,發出興奮的驚呼。
大雨傾盆而下。
砸在玻璃窗上,密密麻麻像鼓點一般的脆響。
不一會兒,玻璃窗上的水珠凝成一股,蜿蜒的滑下去。
不知道誰拉開了窗戶,風一刮,雨水肆無忌憚的淋進來,帶進一股腥甜的潮氣。
靠窗的同學歡呼雀躍,恨不得被吹的滿臉水。
季悠趕緊將自己的本子壓住,省的被風颳跑了。
祁這時候才進教室。
他臉色不是很好,黑色外套**的,頭髮上也滿是雨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氣場太強大,班裡原本歡騰的氣氛竟然降溫不少。
不少人默默的看向他。
董珂珂壓低聲音問梁濃:“你說祁和咱們這屆的徐烈誰更有威懾力?”
徐烈是跟她們一起從實驗中學升上來的。
當初在實驗中學就是橫行的校霸,誰也不敢惹他。
聽說徐烈以前跟人打仗,都是帶刀子上的,差點鬧出人命。
梁濃偷偷看了祁一眼,唏噓道:“還是徐烈吧,我聽說高三的都不敢惹他。”
董珂珂咬了咬嘴唇,喃喃道:“但是祁長得還是比徐烈好太多了。”
梁濃瞪了她一眼:“不然夏依芮能對他那麼殷勤,你可別打祁的主意,惹了夏依芮,你可能就是第二個季悠。”
董珂珂一縮脖子,膽怯道:“所以季悠是不是搶過夏依芮的男人啊?”
梁濃蹙眉,搖了搖頭:“不能吧,季悠那麼乖的孩子,怎麼可能早戀。”
祁回到座位上,抖了抖**的運動衫,卻沒有脫下來。
他心裡憋著一股火。
中午接到了他爸的電話。
老頭子說年級主任在電話裡表揚他了,說他要立志考清華北大,報效祖國。
祁首長緊跟著一句:“盛華的學習風氣是不錯,你總算有點你哥的樣子了。”
當時祁塞著耳機,冷冷一勾唇:“我跟我哥不一樣。”
祁衍就是個沒人性沒感情的變態,活脫脫一個工作狂,精英教育下的可怕產物。
祁首長沉默片刻,難得緩聲道:“你要是真想去清華北大,那就考國防生,再去軍校讀一兩年,將來拿兩個文憑,然後到部隊......”
“不可能。”祁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爸的話。
祁首長抬高音量:“你說什麼!”
“我不去軍校,打死我都不去。”
說罷他就掛了電話。
一如既往的不歡而散。
祁放下手機,暗罵了一聲。
飯沒吃兩口,他就翻牆出了學校,在地圖上搜了個最近的網咖,泡了一中午。
誰想下午剛出來就趕上下雨,哪怕跑的再快,還是被淋了個透徹。
到了室內以後,連點兒風都沒有。
外套黏膩的貼在身上,別提多難受了。
突然。
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臂伸過來,將一袋沒開封的清風紙巾放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