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珂珂在她身後小聲問:“宋一瀾,你們今天干嗎去了,怎麼來的這麼晚啊?”
宋一瀾困得要死,大腦遲鈍,懶得思考,埋在桌子上嘟囔道:“別提了,老子交了那麼多女朋友都沒陪人逛過街,他媽今天陪猛祁祁逛了一上午,累死個屁的了。”
梁濃一直在默寫單詞,聽到宋一瀾說那麼多女朋友,她總算抬起眼,看了宋一瀾的背影一眼。
臉色冷了冷,又默不作聲的低下頭。
不知道為什麼,沉不下心學習了。
祁彧坐到自己的座位上,臉色才緩和了許多。
他把帽子一掀,耳機也拽了下來。
季悠放下筆,軟軟的問他:“怎麼又逃課了呀?”
祁彧漫不經心的擰開杯子喝了口水,低聲道:“沒什麼,昨天打遊戲,起的有點晚了。”
季悠偷偷看了他一眼,輕點頭。
她總覺得祁彧不像是為了通宵打遊戲曠課一上午的人。
雖然他不在意曠課,但祁彧似乎對遊戲沒有那麼大的癮。
但現在還在自習,季悠也不能暢快的跟祁彧說話。
她把手下的卷子疊了疊,翻到背面,繼續認真的讀著題。
祁彧就靠在椅子上,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的側臉看。
季悠在思考的時候喜歡繃著唇,不自主的揉左手的指尖。
柔軟的栗色碎髮軟噠噠的垂在耳側,濃密的睫毛有頻率的一抖一抖,臉蛋白淨的像瓷面。
祁彧的喉結動了動,睏意沒了大半。
季悠寫了一會兒,大概是冷的,攥了兩下拳,緩解有些發僵的手指。
和班裡其他人比,她果然是穿的單薄了許多。
哪怕裹了很多層,也都是夏季的單衣。
季立輝作為父親,無論如何對女兒好,也不如母親的細緻。
換季買衣服之類的事情,他一直做的不太到位,更沒有這個意識。
季悠也從來不跟季立輝要求。
她知道爸爸工作有多忙,也知道又要賺錢又要顧家多辛苦,所以她輕易不麻煩季立輝。
昨天晚上季悠看了手機上的天氣預告,週三的溫度將會達到最低,差不多趕上冬天的氣溫了。
她原本就是準備硬挺過週三的。
只是一天而已,季悠覺得自己堅持的住。
但堅持是能堅持,可還是難熬的,她的手背露在外面,已經凍得有些發紅了。
祁彧眼皮一抖,眼神深沉了些。
他從那個拎來的袋子裡,掏出一件大衣,塞在季悠懷裡。
他儘量放低聲音,不引起別人的注意:“穿上。”
季悠嚇了一跳,怔怔的看著懷裡厚重的駝色大衣。
手指碰到衣服的面料,又柔軟又舒服。
就算她買不起,也知道這個牌子的價格有多高。
祁彧就這麼把衣服扔給了她,看樣子,似乎是新買的。
“我不能......”
“你知不知道今天氣溫降到十度以下了?”
祁彧的語氣有些不好。
昨天季悠拒絕了讓他送她回家,執意要等週三小姨接。
結果今天祁彧早晨起來,洗漱的時候隨意按開了電視。
電視還停留在當初季悠在他家看過的那個臺,在播天氣預報。
電視上的播報員再三強調今天一定要加衣,溫度又會再次驟降,而且由於陰天,連中午氣溫也不會回升。
祁彧冷著臉查了查氣溫,當即硬扯著宋一瀾去了香舍區購物街。
倆大男人都不會買衣服,平時也沒誰愛逛街。
看著琳琅滿目的女士冬衣,祁彧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