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因為溫度低,寧澄風在裙子裡搭了厚薄適中的透明褲襪,膝蓋並沒有滲血,應該只是撞傷,倒是她兩手手心,被刮擦了一小片,傷口混著泥土,得先處理。
他起身將行李箱扶起擺正,推到她面前,將她抱到行李箱上,讓她坐好,隨後推著她朝候車大廳走。
中途寧澄風因為旁人投來的目光小小抗議過一次,表示自己能走,結果被莫世偣冷冷一瞥,頓時閉嘴。
他讓她自己進洗手間將手上的泥土沖掉,自己則去了一旁的便利店買了消毒片和創口貼。之後寧澄風再次坐著行李箱享受了一波注目禮,等到了對應的候車座位時,被他抱到了椅子上。
寧澄風怕痛,對消毒片發憷,使勁抗爭的不肯伸手。
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一言不發,使了幾分力,最終還是成功替她消毒了傷口。
她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,嬌氣的朝他喊痛。
他其實知道,她臉上的委屈和可憐樣大抵是裝出來的,可到底心疼,將動作放的愈發輕柔,低頭小心吹著她的傷口,待到酒精揮發,又取了創口貼替她輕輕貼好,隨後抬頭看她,問道,“痛的很厲害嗎?”
男人長睫如黛,這樣仰視她的角度,讓他的五官顯得愈加清雋立體,挺拔的鼻尖底下是線條誘人的嘴唇,此刻微微開啟,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……
這陣子被他冷淡的氣惱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烏有,她將處理好的那隻手輕輕擱在他領口,指尖看似不經意的從他頸部的面板上劃過,“你吹吹就好些了……”
一股電流隨著她的指尖在他心頭竄開,他身體微微一僵,盯著她看了好一會。
“吹吹嘛……”她嘟嘴撒嬌,嘴唇紅豔嬌嫩,眼神純澈,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。
他輕輕揚了揚唇角,又開始處理她另外一隻手,這次他動作更輕了,吹傷口的時間長了片刻,溫熱的氣息從他的嘴唇拂出,彷彿有電流從她的掌心直直流向她的心臟。
“莫叔叔……”她輕輕叫他,聲音裡滿是依戀。
可他卻在這一聲“莫叔叔”裡再次淡下表情,他貼好創口貼,再次抬頭看她,眼神明顯和剛才不一樣。
“小澄,不用一遍遍提醒我,我知道我是你叔叔。”
她有點被他的眼神嚇到,她想告訴他,她並不是為了提醒他才喊他,只是很喜歡這樣叫他,感覺很溫暖很心安。
可這話她哪有臉說出口,無奈,只能拉住他,說自己的膝蓋也痛,要他幫她揉。
“確定要我揉?”
她將兩手的掌心攤在他面前,“我自己又揉不了。”
他的情緒明顯比剛才低冷,可還是替她揉起了膝蓋的撞傷處。
寧澄風偷偷抿嘴笑,她就知道,只要她裝可憐撒個嬌,即便他還在生氣,也會依著她寵著她。
“那個,禮物我很喜歡。”那條手鍊是她喜歡了很久的一款,因為價格太貴,她一直沒表現出想要買的意思,就是怕他直接付錢買下。
只偶爾一次,她逛商城經過那個牌子店鋪時,視線在陳列櫃上流連了會,且暗中告訴自己,要以這條手鍊為目標努力工作奮鬥賺錢!
哪裡知道,就那麼一眼,他竟會覺察,還悄無聲息的買下當做她二十二歲生日的禮物。
說實在的,就連她自己的親爸,都不可能這麼細心,也更加不會買這麼貴重的禮物給她。
“可是手鍊實在太貴了,我讓寧一浩把錢還給你吧,你再送個別的——”
她的話被掐斷在他抬眸直射來的視線裡。
“現在是準備和我談錢嗎?”他問,“那需不需要我把你送給我生日禮物的錢還給你?”
“這不一樣——哎呀!”她的話被他突然大起來的力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