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清小臉爆紅,再也沒想到,這麼正經的一個人,沾上這事兒也如此的不要臉,不過,這樣的慕容是也讓懷清覺得像個人了,之前懷清一直覺得這人太冷靜,太淡漠,彷彿沒有屬於人的感情,此時的他像個人,像個男人。
忽感覺不對勁兒,自己的耳朵麻酥酥的,還有疼,彷彿有什麼東西咬自己一般,聽見他有些粗重的呼吸,懷清方明白過來,推了他一把:“我,我餓了。”不想慕容是卻含糊的說了句:“我更餓……”然後不由分說把她按在床褥間……
外頭的嬤嬤們等半天了,本來聽見裡頭說話兒的聲兒,忙預備梳洗盥洗之物,不想等了一會兒,話是不說了,卻想起了別的動靜。
幾 個嬤嬤你看我,我看你,饒是一張老臉都忍不住有些燙,暗道,這兩位主子也真不知節制,昨兒晚上折騰了一宿,這天剛黑呢,又來了,琢磨一會兒床上的被褥,還 得換一套,別看四爺以前是個不近女色的,這一開了閘,可就再也擋不住了,恨不能一時一會兒都幹那事兒,可見這男人就沒有不好這個的……。
待懷清清清爽爽坐在外間屋吃飯的時候,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兒了,因是晚上,懷清便不耐煩梳那些複雜的髮髻,只隨便挽起來,用一支簪子別住頭髮,清爽舒服,身上的中衣又換了一套。
懷清忽然想起婚前她娘叫金織紡做了足足十套中衣,後來送來的時候,懷清還問:“做這麼些中衣作什麼?”而且都是大紅的,她看著都鬧得慌。
她娘當時意味深長的道:“這十套也不見得夠呢,好在還有甘草銀翹兩個做的,替換著吧。”
那時候自己還想不通,如今才明白,她娘估摸早料到今日這番境況了,懷清覺得,自己這會兒的狀態跟得了軟骨病毫無二致,渾身軟綿綿的,連這手指頭都有些不聽使喚,牙著夾了好幾下都沒夾起菜來,一惱,索性放下筷子,瞪著慕容是。
慕容是輕笑了一聲,筷子伸過去,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她跟前的碗裡:“嚐嚐這個,是咱們別院湖裡的,那裡是活水,魚的味道更鮮美,我記得你上回喜歡,就叫可喜去了一趟。”
懷清白了他一眼:“可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。”
慕容是道:“為夫非姦非盜,快吃吧,這一天就早上起來吃了碗粥,長此下去身子要壞了,剛是我的不是,以後當節制些。”
懷清頗懷疑的看著他,心說,這餓狼開了葷還能吃素嗎,當自己傻啊。
慕容是見她的表情,不禁暗道,看來自己在這丫頭心裡已經沒信用了,慕容是自己沒想到會是這樣,本來想的好好,可一見這丫頭就忍不住想那些事兒……怪不得聖人云食色性也,自己是該節制些的。
吃了飯,小兩口到了旁邊松濤院裡,慕容是知道懷清喜歡松濤苑,恰好正房跟松濤苑挨著,婚前就讓人把兩邊打通了,故此,兩口子吃了飯,拉著手走兩步就進了松濤苑。
一進來,懷清就不禁抬頭看了看,皓月當空,雖還不到十五,卻也圓圓滿滿,月光直直灑落下來,如光華閃閃的匹練,映著院子裡松樹,頗有幾分明月松間照的意境。
懷清道:“這裡若是引一彎活水進來,就真正成了那句詩,明月松間照,清泉石上流。”
慕容是柔聲道:“你是這裡主子,怎麼佈置都由著你,如今入秋了,晚上涼,咱們還是進屋吧。”
一聽進屋,懷清心有餘悸的看了他一眼,慕容是輕笑一聲:“放心吧,今兒晚上咱們看書。”
看書?懷清深表懷疑,現在的慕容是在她眼裡跟色狼沒什麼區別,慕容是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。
果真是看書,懷清都不知道,自己那些醫書什麼時候跑到了松濤苑來的,懷清拿了本醫書靠在炕上,屋裡燃著明燭,頗亮堂,只不過還未通地龍,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