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啊,不能吃不能喝的,姑娘不總是跟奴婢說,財不露白,您這是怎麼了,借了這麼多寶貝擺在這兒,回頭讓人見了,一準以為咱們大爺是個大貪官呢,不然,哪來的這麼些值錢的東西。”
懷清笑了:“正是這樣想才好,姑娘這是將計就計,正好如了那些人的願呢,若早知道有這檔子事兒,就把南陽那些東西帶來了,也省的去四通當借。”
甘草道:“若是為了充門面,奴婢可還記著六皇子帶走的那尊彭祖像呢,金燦燦晃得人眼睛疼。”
說著瞄了眼懷清小聲道:“姑娘把那些首飾都押出去了還好說,卻真不該把那串貓眼手鍊押出去,若給六皇子知道,不定要惱姑娘了。”
懷清嗤一聲:“他惱什麼,既給了我就是我的,便我砸了他也管不著。”
甘草心說,果真是鬧翻了,上回從京城回來,就再沒見姑娘提過六皇子,那串手鍊也收了起來,沒見戴,今兒還押了出去,可見跟六皇子掰了,瞧這意思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啊,倒是跟四皇子有來有去的,莫非自己先頭猜錯了,姑娘喜歡的是四皇子。
看著懷清把東西搬走了,小徒弟忙道:“師傅,那珊瑚樹可是今年王爺給萬歲爺預備的壽禮,您就這麼借出去了,萬一有個閃失,可再難尋第二棵來。”
老朝奉笑了:“能有什麼閃失,這丫頭是個人物呢,便有閃失,也自會有人出來頂著。”
小徒弟一愣:“師傅莫非看走眼了吧,說下大天來,這位姑娘就是知府大人的妹子,能有多大本事啊。”
老朝奉道:“你師傅這兩隻眼可是出了名兒毒,怎會看錯,再說,便有閃失,這一匣子首飾,也抵的過了。”說著,拿了那串貓眼的手鍊對著亮兒照了照:“不說別的,就這串貓眼兒也價值千金了,且,這麼大顆的世面上可見不著,恐是番邦進貢的東西,還有這個……”
說著,拿起匣子裡的翡翠鐲子遞給小徒弟:“今兒叫你小子長長眼,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那小徒弟接在手裡,仔細看了看道:“這隻翠鐲子水頭成色極好,是難得的老坑玻璃種。”
老 朝奉道:“這隻鐲子可有些來歷呢,原是一對的,當年緬甸國進貢來的東西,一紅一綠,紅翡綠翠,皇上瞧上好就賜名鴛鴦鐲,給了當時的太后娘娘,趕上伯爵夫人 喜得一對千金,太后娘娘便賜給了伯爵夫人,後來伯爵府兩位千金,一位嫁進定南侯府,一位正是如今護國公府的長媳,這隻鐲子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小徒弟多精,一想就明白了,那位姑娘別看就是個知府的妹子,後頭有誰可難說,怪不得師傅捨得把那顆珊瑚樹借出去呢,這是走一份人情啊。
銀翹小聲道:“今兒過了晌午,那廚娘去了花廳,給陳皮喝一聲,忙說走差了路,真讓姑娘說著了,這兩個根本不是來當廚孃的。”
甘草道:“奴婢就是想不明白,便讓她們看著了又能如何?”
懷清道:“你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
姚文財蹭一下站了起來:“你說看見了什麼?”
那 婆子忙道:“瞧見了這麼高的一顆珊瑚樹,就擺在角落的矮凳上,映的滿屋都紅彤彤的,還有玉的香爐,有這麼大個,頭上蹲著個獅子,從獅子嘴裡往外冒煙兒,嘖 嘖,老奴長這麼大,都沒見過那麼好的物件兒呢,桌子上還有一套琺琅的茶具。”說著一指姚府多寶架上擺著的那:“比您這套瞅著更好些,還有兩個白玉的瓶子, 那成色比豬油都膩白呢。”
陸興一口茶險些噴出來,揮揮手道:“行了,你們回去吧,接著盯著,再看見什麼再來回。”
等兩人下去了,姚文財道:“怎麼樣,讓我說著了吧,張懷濟這小子就是個大大的貪官,不然,這些好東西從哪兒來的。”
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