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爺爺的事兒吧,自己可真不知道,正琢磨怎麼編點兒靠譜瞎話應付他,誰知他竟沒問下去。
懷清鬆了口氣,為了避免再跟他說話,懷清又拿起來黃帝內經,琢磨,她爺爺要是知道,肯定深感欣慰,她爺爺一直跟她說,要多讀內經,細讀內經,以前自己總當耳旁風,誰知到了古代倒聽話起來,可惜她爺爺不知道了。
想到爺爺,懷清不免想起現代的種種,爸,媽,哥哥,爺爺,還有她那些同學,同事,以及她的師傅七公,也不知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穿回去。
想到此,懷清不禁有些黯然,忽聽慕容昰道:“想什麼呢?”不知是不是懷清的錯覺,總覺的他的語氣裡多了一絲詭異的溫柔,只不過他的語言是不是太貧乏了,就會問這個。
懷清抬起頭道:“想我哥哥,想南陽,想少東家的藥市何時能開?”
慕 容昰道:“ 你放心,餘雋既應下,便不會拖延。”然後兩人又沒話兒了,懷清就琢磨同樣的爹生出的兒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,慕容曦簡直就是個話嘮,只要他在,那張嘴就沒 閒著的時候,好容易不說了,那絕對是因為吃東西佔著呢,這位倒好,惜字如金,懷清都懷疑他一年說的話,都能數出來,無趣啊無趣,趕明兒誰要是嫁給他可倒黴 了,兩人直接演啞劇得了,要不乾脆學學手語,以後嘴都省了,直接比劃。
想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慕容昰終於又開口問:“笑什麼?”
懷 清收住笑搖搖頭:“沒笑什麼。”低下頭繼續看她的內經,一路無話,到南陽的時候,懷清真是大鬆了一口氣,馬車一到縣衙門口,懷清下了車,蹲身行了個禮道: “多謝木公子一路相送。”撂下話就走,剛上了臺階,就聽身後的慕容昰道:“若有事可去京城四王府。”懷清一愣回身,慕容昰已上車走了。
懷清想了想,問旁邊的甘草:“你覺不覺得他這句話有點兒耳熟?”
甘草翻了個白眼道:“姑娘真是的,什麼記性啊,當初六皇子走的時候,不也這麼說的嗎,說有事讓姑娘去京城六王府。”
懷清這才想起來,甘草道:“奴婢覺的木公子人品莊重倒是比六皇子可信些。”
懷清道:“傻啊你,這些人說話聽著就好,真若較真兒就是犯傻了,咱們是老百姓,人家是皇族,天地雲泥之別,說白了,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,硬是攀附上去準沒好處。”
甘草道:“那姑娘您跟誰是一條道上的啊?”
懷清認真想了想:“我跟我哥是一條道上的。”
噗嗤……甘草樂了:“那是啊,您跟大爺可是嫡親的兄妹,難道還能是兩條道的不成。”
說是說,笑是笑,慕容昰跟慕容曦之於懷清連過客都算不上,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插曲,懷清需要想的是,怎麼過好他們兄妹的小日子。
銀子暫時是不愁了,過年的時候,慶福堂的分紅一下來,再加上前頭賣救心丹的五百兩,近些年都不用再愁了,懷清也真正過上了無憂無慮的舒服日子。
每天一早起來上山採藥,順便看看山田裡的藥苗長勢如何,回來吃了午飯,下午收拾院子裡的草藥跟她那一架金銀花。
說起金銀花,大約南陽的水土真的非常適合藥材生長,春天才種下的,入了夏已經爬滿了藤架,開出一朵朵金銀相間的花兒,在日頭下分外好看。
金銀花可以入藥又可驅蚊,院子裡種了一架金銀花,整個暑天也沒見一隻蚊子,吃了飯,在花架下放一張小桌,沏上一壺祛暑的花草茶,聽忙了一天回來的哥哥跟她說外頭的事兒,當頭明月,幽幽藥香,兄妹倆守在一起,令懷清倍感滿足。
入了秋,南陽便熱鬧了起來,地裡的糧食早收了,山裡的藥材卻剛下來,採摘,晾曬,運輸,一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