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善還跟江南的鹽稅案有牽連。”
左明海道:“何止南陽,京城六部也有邱家兄弟的耳目,不然,陸興怎會死在大理寺的天牢中,許克善又怎會給人滅了口。”
慕容曦道:“邱明臣果真膽大包天。”叫人把左明海招供的這些記下來讓他畫押,留為證據。
這裡剛料理清楚,陳豐進來低聲道:“恐江南有變,老奴探得江蘇布政司正暗暗調動兵馬。”慕容曦道:“邱明臣這是知道事情敗露,想狗急跳牆,不過一個看家的奴才罷了,竟敢造反不成,爺就不信收拾不了個奴才,他既然先動了,咱們也不能挺著。”
說著,從腰裡拿出一塊東西,左明海驚呼一聲:“調兵的虎符。”
慕容曦笑了:“算你醒悟的快,爺離開京城那天,父皇就把這個交給了爺,只他邱明臣有異動,當即拿下,這江南天高皇帝遠,終究是我大燕的江南,他邱明臣想弄個小朝廷,做夢。”
說著遞給陳豐:“速去調集兵馬,明日爺在兩江總督府等著。”
陳豐領命而去,慕容曦看向懷濟:“張大人,當初在南陽爺可在引鳳樓唱了一出除奸記,如今在江南,爺也不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不是,既他邱明臣搭了這麼大的戲臺,爺若不捧場,多沒意思,這檔子熱鬧,爺算又趕上了……”
☆、第89章
兩江總督府內,邱明臣來回走了數趟,見邱顯臣進來忙問:“姚文財如何?”
邱顯臣搖搖頭:“郎中來了十幾個,都不知是何病症,問姚文財可是慕容曦下毒,卻也矢口否認。”
邱明臣冷笑一聲道:“姚文財這隻老狐狸,不定已被慕容曦說動了心思,要當牆頭草呢。”
邱顯臣道:“姚文財跟咱們合作多年,若是咱們事敗,皇上又豈會放過他。”
邱 明臣道:“這話兒就難說了,帝王之術莫不在於取捨有度,當年為了北征平亂,皇上才由得咱們哥倆在江南折騰,因為得用江南的鹽稅做軍費,如今北亂已平,江南 自然就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,皇上當初既動了許克善,就是要動江南,才先派了陳延更跟夏士英,後來了張懷濟,且把六皇子遣來江南,明著是讓六皇子來做買賣, 暗裡還是衝著你我來的,恐你我兄弟此次難逃一死。”
邱顯臣咬咬牙道:“既如此,咱們不如一搏。”
邱明臣一震:“你的意思莫不是……”
邱顯臣道:“既終逃不過一死,不如舍了身家性命跟他拼了,哥哥是兩江總督,江南的文武官員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,要銀子有銀子,要兵有兵……”邱顯臣話未說完,他哥掄起胳膊就給了他巴掌,打的邱顯臣眼前直冒金星。
邱明臣指著他道:“你,你想造反?”
邱 顯臣捂著臉頗委屈的道:“不造反難道要坐以待斃,如今證據可都鑽在張懷濟跟慕容曦手裡,且,我剛得了信兒,路大勇被範江拿住送給了慕容曦,左明海又在他們 手裡,姚文財等一眾鹽商還不是牆頭草,咱們兄弟得勢的時候言聽計從,如今一見勢頭不好,一個個恨不能撇清干係自保,大哥若不造反,哪還有第二條路可走。”
邱明臣道:“你就不想想爹還在京城,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。”
邱顯臣道:“大哥怎糊塗了,就憑如今張懷濟跟慕容曦手裡的證據,你我兄弟也絕難活命,與其讓皇上殺頭滅族,不如咱們先造反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邱明臣踉蹌的退了一步,頹然坐在椅子上:“當年我離京之時,皇上握著我的手殷殷囑託之言尚在耳邊,作為臣子不能忠君,作為人子不能盡孝,我邱明臣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。”
邱 顯臣道:“大哥便想死,難道就不想想侄子,他才多大,更何況,如今縱大哥一死恐也難保清名,皇上千方百計的要肅清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