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一片寂靜。
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,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。
楚以淅遲疑著又敲了兩下,“霖佳……?”
‘啪嗒’
這次房門開的很快,楚以淅甚至沒聽到腳步聲,就見霖佳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霖佳的臉色有些蒼白,像是十分虛弱的樣子,靠在門框上,連大氣都沒出一口,“找我有事嗎?”
楚以淅搖了搖頭,說出自己早已在心裡演練好幾遍的託詞,“沒什麼大事,就是這幾天出了點事一直沒看見你,有些擔心。”
“我腿受傷了,不方便出去,這幾天一直在宿舍。”說著,霖佳的雙腿都纏滿了繃帶,在外面就能看出腿骨扭曲的樣子,但是霖佳對此倒是不甚在意,像是已經習慣了,反而輕鬆的問道:“你說出事,是什麼事?”
“就是死了幾個人,不過你這樣一直在宿舍待著,倒也挺安全的。”楚以淅笑了笑,“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霖佳也扯起嘴角,像是露出了一個微笑,“不送。”
從始至終,霖佳一直死死的擋在宿舍門前,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露出來,更別提是讓他進去坐坐了,而霖佳的表現也很正常,但是就是這樣才顯得更加的不正常,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,一個在逃生遊戲里正常生活的學生?
想想都很詭異。
這個霖佳確實有問題。
屋內,在楚以淅離開以後,逐漸響起了女人的抽泣聲,但是又像是不敢發出聲音,只是十分輕微的哭泣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霖佳瞥了一眼牆角的女人,不耐煩的問:“哭什麼?”
“嗚嗚……”女人哭著說:“我已經幫你除掉他們了,為什麼還不放過我。”
霖佳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刀具,“為我辦事,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女人不再說話,埋首在雙膝之中,哭的越發可憐,“嗚嗚!”
霖佳抄起刀具朝著女人的頭甩去!
‘唰!’的一聲,卻又在靠近女人一毫米的地方停下,飛快的刀刃劃斷了半根頭髮,霖佳收回刀,見那個女人哭的渾身打顫,卻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,扯了扯嘴角,“走吧,今天你還有任務呢。”
起身之際,霖佳注意到是自己行動不便的雙膝,皺眉不滿的咂舌,“嘖。”
隨後,他坐到床邊,劃開了紗布,扭曲的腿骨已經完全斷裂,牽扯著皮肉做出詭異的形狀,霖佳彷彿絲毫不在意,手下動作飛快,把扭曲的腿骨硬生生的掰了回來!
‘咔擦’
骨縫之間摩擦發出的脆響讓人心顫。
當兩條腿全部歸位以後,霖佳緩緩起身,像是招呼狗一樣,拉著女人走了出去,“走吧。”
“啊!!!血!好多血啊!”
還是那聲熟悉的尖叫,楚以淅大老遠就聽見了,原本想往那邊去的腳步一頓,楚以淅扭頭就走。
又是一個趙玉肆意發揮演技的劇本,不過話又說回來,一而再再而二三,那這個辦法可就不好用了,趙玉這腦子是怎麼長得,容易出事的都是新人,那些新人懵懂且莽撞,出事以後也沒什麼人可幫忙,可同樣的,新人出事以後,現在剩下的都是那些精明的老人了,這種伎倆,恐怕是騙不到他們。
白文軒:“你在這幹嘛?”
白文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,楚以淅嚇了一跳,扭頭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,“那邊你的同伴在尖叫。”
“同伴?”白文軒笑了笑,一對虎牙露在外面,他隨意舔了一下,“她還算不上。”
算不上?
楚以淅思索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,只聽白文軒接著問道:“你想過去看看嗎?”
楚以淅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