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啊,疼了你到時叫出聲來啊!”洛暖冷眼看著如此狼狽的莫紋,“你不是高高在上嗎?你不是看不起我嗎?!”
洛暖暢快淋漓的罵道:“現在怎麼樣?你就只能匍匐在我腳底下苟且偷生!”
莫紋懶得搭理她。
一個病入膏肓的小朋友罷了,沒必要讓她在這裡浪費時間。
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。
“我告訴你莫紋,我知道你不怕死,巧了,我也不敢殺人,你就這麼一直一直待在這裡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著,等晚上抽卡,所有人都會出現在客廳,到時候你也就能出去了?”
“嘿嘿,那你知道,我為什麼要割掉你的舌頭嗎?”
洛暖溫柔的捧起莫紋的臉,指尖抹去她臉頰之上的血跡,輕輕的說:“到時候,你要怎麼指認我這個兇手呢?”
木頭闖進角落裡的小房間,迎面而來的就是刺鼻的血腥味。
然而木頭神色未變,直接在屋裡穿梭,“莫紋!莫紋你在嗎?!”
屋內的擺件就只剩下一張床,木頭轉瞬間就走遍了整個房間,但是卻沒有莫紋的蹤影,更沒有一絲血跡。
“這麼濃的血腥味,怎麼會沒有血呢?”楚以淅覺得有些奇怪,抵著鼻子的手指放了下來,聞著這股子氣味想要找到源頭。
但是這個房間太小了,血腥味蔓延的也很快,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這股子味道,只靠嗅覺還是很難找到源頭。
周硯默不作聲的走到床邊,以他的身形很難鑽進去,於是就將手探了進去。
周硯摸索半晌,突然抽出手,倒吸一口兩,“嘶!”
“怎麼了?!”楚以淅連忙跑了過來,就見周硯手上有了一個很深的牙印,看牙印的痕跡,倒像是人咬出來的。
楚以淅連忙用紗布幫他的手包起來,問:“哪個床下是什麼?”
“好像是個人。”周硯摩挲著指尖思襯道:“像是人,但是……”
但是床底下根本不足以讓一個完整的人躺在裡面。
周硯想了想,重新把紗布拆了下來。
楚以淅說:“幹什麼?”
“傷口沒有出血。”周硯用紗布擦了擦牙印的周圍,發現只是一個印子而已,並沒有出血,那他手上的這些血跡……
周硯猛的扭頭看向床下。
“搬床!”
三個大男人站在這,搬床並沒有問題,甚至還是一項很輕鬆的活計,但是要把搬出來的床放在哪,才是他們應該思考的問題。
床可沒地方放啊。
整個房間就是這個大小,挪開了這塊地,房間裡肯定是容不下這張床,可他們根本沒辦法把這張床搬出去,房間的門也不允許他們這麼做。
木頭急得焦頭爛額,面上卻絲毫不顯,他深吸一口氣,轉身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窗戶玻璃上!
‘咣噹!’
玻璃應聲而碎。
嘩啦啦細碎的聲音不斷敲擊,落在地面上的碎渣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。
兩扇玻璃都被他打碎了,但是這個大小還是不夠。
楚以淅想了想,索性跑了出去,他記得樓下客廳是有鋸子的。
既然你不能完整的把床給送出去,那就直接毀了算了,反正房間也被損壞的差不多了。
當楚以淅拿了鋸子回來,木頭早已經等不及的把上半身探入了床下,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,但是木頭卻感覺裡面血腥的氣味更重,上半身趴在裡面也能感覺到那黏膩的觸感粘在自己的身上,但是眼下顯然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。
那個咬人的東西被木頭一把抓住,隨後木頭上下晃了晃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