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以淅面無表情,“我又不會跑。”
“我怕你看不清路。”周硯說:“不綁著也行,我揹著你走。”
楚以淅頓時改口:“我覺得被綁著也挺好的。”
周硯摸了摸頭,“乖。”
畢思源也跟著走了過來,“我們可以跟著嗎?”
周硯瞥了他一眼,“隨你。”
出了門,天色陰鬱的彷彿要下起雨來,周硯幫楚以淅攏了攏衣襟,問:“屍體在哪?”
“碧桃園的湖邊。”
碧桃園就在御花園邊,與御花園不同的是,碧桃園是公主出閣之前休憩的別院,因為是公主的院子,陳設之處都是按照公主的喜好來的,只是……這個公主有些紅顏薄命。
之前楚以淅搞不懂為什麼娘娘那麼討厭自己的女兒,現在想想,公主本身就不是娘娘的孩子,算得上是侄女,娘娘和姐姐之間的恩怨會波及到公主也是說的通的。
往前走了沒幾步,楚以淅感覺被周硯拉住了手,楚以淅頓了一下,沒有繼續往前走,“有看到什麼嗎?”
周硯冷著臉一言不發,視線落及之處,是尚絲折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癱坐在地上,脖子扭曲的像擰乾水分的抹布沒有復原,長長的舌頭搭在下頜還沒來得及收回,人就已經斷了氣。
佰騰蕭見周硯過來便離開了屍體旁邊,“你來了?”
讓周硯來看屍體,還是他佰騰蕭提議的,因為他們手中的線索實在是太少,與其在這慢慢等著被遊戲耗死,還不如主動提出自己知道的線索,好歹這樣還有機會能夠活著出去。
看著這具屍體,周硯都懶得問人是怎麼死的,脖子扭曲成那樣任誰都能一眼看出死因。
楚以淅什麼都看不見,但是又好奇想知道,“有什麼發現嗎?”
周硯說:“沒什麼有用的線索,就感覺尚絲折在死之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而且在死後仍舊保持著這番面孔,應該是在看到那一幕令人恐懼的畫面之後就被擰斷了脖子。動手之間十分迅速,尚絲折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死了。”
佰騰蕭聞言點了點頭,周硯的猜測和自己差不多,“對,我也是這麼覺得,而且我看了桃花樹上面,好像有幾根樹枝是被重物壓斷的。”
樹枝?
這一點周硯倒是沒有注意,桃花樹在前面有個小坡,周硯拉著楚以淅的手引導他往前走,“小心腳下,咱們上去看看。”
楚以淅很想說你就把我放在下面,然後自己去檢視這次線索,但是周硯都沒提,顯然是不想讓他自己待著,楚以淅也就沒多說什麼。
周硯走上去,就是在佰騰蕭頭頂的正上面就能明顯的看見被折斷的樹枝,看著樹枝折斷的口,周硯換了一個方向背對著佰騰蕭,就像這種姿勢,面前一雙手擰住脖子然後奮力一扭……!
佰騰蕭的身體隨著力的作用倒在地上,倒也解釋的通。
那……是什麼東西從上面下來的呢?
楚以淅聳了聳鼻子,總感覺這附近有一股子什麼味道,“周硯,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水汽?”
周硯本來沒有注意氣味這種東西,但是聽楚以淅一說,刻意的去關注這種味道才能淺淺的聞到一些,“很淡。”還是那種過去就散的味道,沒什麼特別的。
前幾天下過雪,哪裡都是一股子這個味。
楚以淅抿起嘴角,他想起自己在哪聞到過的味,但是……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“怎麼?有印象。”
楚以淅:“這個有點像艾米斯床上的那股味道。”
周硯:“……???”
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!
“你為什麼要……”
楚以淅連忙說:“不是,我也在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