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以淅渾身一個激靈,頓時清醒了,“嗯!”
懲罰就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在楚以淅即將昏迷的時候驟然加大力度,強硬的將楚以淅喚醒,一來二去,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,都疲憊不堪。
當頭頂的鐘錶轉過一圈,楚以淅抬眸,隱約看見鐘錶上出現了周硯的臉,楚以淅猛然頓住,在想什麼……?
看個鐘錶都像周硯?
真是瘋了。
隨後,楚以淅再堅持不住疲憊的身體,緩緩垂下眼簾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等楚以淅再醒過來的時候,應面就是周硯哪一張俊顏,只是嘴上的那圈鬍子似乎有些影響美感。
楚以淅扯著嘴角好像是想笑一下,卻發覺僵硬麻木的感覺還沒有褪去,連一個簡單的表情都做不出來。
努力了半天,楚以淅直接放棄,閉上眼睛輕聲問道:“怎麼這副表情。”
一副老父親看兒子的樣子,太彆扭了。
“不然是什麼表情?祝賀你活著出來嗎?”周硯看著楚以淅這脆弱的樣子強忍著不懟他,卻還是沒忍住,“長本事了是吧,敢揹著我偷跑。”
楚以淅說:“總是要有人去的。”
周硯根本不認同他這個解釋,“那也應該是我去。”
“咱倆誰去都一樣。”
“閉嘴,睡覺。”周硯強硬的遮住楚以淅的眼睛,“我去弄點吃的,待在這,不許亂跑。”
最後四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,想必也是對楚以淅剛才強硬的闖進懲罰世界後怕。
那都是隨機的東西,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。
而且聽規則說,那裡面是電流,出來以後,懲罰世界都沒辦法幫你療傷,因為本來就沒有外傷!
渾身麻木,且不間斷痙攣,光看著就知道有多難受了。
楚以淅也確實是很累,在裡面不知道經過了多久,也不知道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被打斷了多少次。
迷迷糊糊的想著,楚以淅恍惚間又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,直接睡到了晚上魔術開始。
“第三天了。”渾身僵硬的坐在觀眾席,楚以淅忍不住說道。
“不,是第四天。”周硯說:“你足足去了一天,昨天一場自燃魔術,死了五個。”
周硯把剩下的人數簡單的總結了一下,“現在活著的就只有我們,盧柏池,三個男生,兩個女生了。”
楚以淅調笑道:“那我昨天去懲罰世界也算是躲過一劫?”
周硯微微蹙眉,“你就算待在遊戲裡我也不會讓你出事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楚以淅不想繼續糾結這件事,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抽就提起來了,“有找到什麼線索嗎?”
周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,“你猜。”
楚以淅:“……”
不,我不想知道了謝謝。
就在此時,孫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,微不可及的朝著周硯做了個手勢,在楚以淅一頭霧水的時候,臺上的表演開始了。
觀眾席上,兩男一女突然消失,隨後又出現在了舞臺。
小丑踩著大步在觀眾席繞來繞去,那個被楚以淅刺傷的眼睛已經恢復如常,但是在看向楚以淅的時候,視線總是有些不對,隱隱帶著敵意,卻又像顧忌著什麼,看了眼周硯繞過去走了。
賽文斯在臺上展開雙臂,揚聲說道:“歡迎大家收看大型舞臺魔術,水下逃生!”
那名女生在兩名男生的示意下緩緩走進水箱,清秀的男人叮囑道:“佩雯,一會進去照常做就可以。”
佩雯點了點頭,“我進去了。”隨後,帶著手腕上的鐐銬,直接跳了進去。
竟然是毫不猶豫的乾淨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