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周硯真的沒辦法開啟那個櫃子,等到白天的時候那個四肢著地爬行的學生重新回到櫃子,周硯不就危險了嗎?!
想到這,楚以淅的心瞬間提了起來,昨天他以為自己必死才會這麼做,但是既然自己僥倖活下來了,那就沒必要做那種犧牲的舉動。
楚以淅嘗試著用手繼續撕,但是隻能撕開嘴裡面的那一塊布,外面依舊是紋絲不動,堅強的可以。
“呼……”折騰了大半天,弄了一身的汗,卻始終無法把外面那層布料給撕開,楚以淅索性撒手不管了,隨緣吧。要是周硯回來,應該就會把他救出來了吧。
兩層的被子被他硬生生的撕了一層,再加上被摳出來的棉花,就一層薄薄的布有些擋不住陽光,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就是淺淺的一層陽光,落在楚以淅的眼睛裡卻是那麼的刺眼。
楚以淅抿了抿唇,閉上眼睛,扭頭企圖擋住刺眼的陽光。
之後,迷迷糊糊的就這麼睡著了。
周硯去冷凍室的時候,莫紋和木頭也一起跟了進來,走進去以後才發現,白文軒也居然也在。
莫紋和木頭對白文軒不怎麼熟悉,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,就是周硯在不久之前見過他,但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,所以都沒有人搭理白文軒。
白文軒也不覺得尷尬,只是衝他們微笑,主動說道:“你們也是來看屍體的?”
周硯沒說話,直接繞過他看冷凍櫃。
畢竟不是專業的地方,將原來存放的凍肉都清空了,才騰出地方,屍體放在一起有些擁擠。
在屍體被搬進來的時候莫紋就已經仔細觀察過這些屍體了,但是卻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事情,見周硯一直盯著這些屍體不動,便問了問,“這些屍體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沒問題。”周硯聳了聳肩,“死的透透的。”
莫紋:“……”
我還真是謝謝你給我科普這些我都不可能想得到的知識呢。
周硯說:“但是……這些屍體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。”
莫紋覺得周硯這話有些莫名其妙,卻還是很給面子的回了一句:“肯定得有傷痕啊,沒有傷痕,又怎麼會死呢。”
周硯收回手,用紙巾擦了擦,“這些傷痕都不足以致死,大部分都是擦傷。”
莫紋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,畢竟死都死了,沒人會仔細研究屍體這種東西,“那他們的死因是什麼?”
周硯瞥了他一眼,“我要是知道我還會站在這嗎?”
莫紋:“……”
我真是腦子瓦特了才問你。
莫紋捏了捏眉心,忍不住感嘆,“這些人真是死的不明不白啊。”
白文軒剛才一直在看旁邊的生肉櫃,耳朵卻一直聽著他們這邊的話,直接說:“最左邊的那個應該是從樓上跳下去摔死的,只是樓層不高,但是卻在掉落的時候不小心折斷了脖子,才死的。”
周硯扭頭看了他一眼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我看著他跳下來的。”白文軒走過來,邊走邊說:“她是被那些學生逼得走投無路才跳樓的,落地的時候直接腦袋著地,折了脖子,直接嚥氣了,剩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周硯點了點頭,“謝謝。”
白文軒笑了笑,“客氣了大佬,這局遊戲可全指望你帶我們贏呢。”
周硯對這種阿諛奉承並不感興趣,屍體已經檢視完了,隨口說:“我先走了。”
白文軒:“拜拜。”
“木頭,咱們也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周硯走到一半,突然想到了什麼,腳下一轉,像實驗室走去。
他記得,昨天從櫃子裡出來的時候,櫃子裡並沒有東西,白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