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讓他們離開火燎城,這個仇以後很難報。
“弟兄們,抄傢伙!”
他拿著大刀,放在刀鞘中,可門外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“人呢?”瀋河疑惑地走出去,只見小弟們都在遠遠的地方杵著。
“抄傢伙!!跟老子走!”他怒吼道。
小弟們這才有動靜,趕緊去拿武器。
……
海昌坊。
遠處便能聽到喧鬧聲不斷,二樓拐角處,蕭鏡哲環顧一圈走進了包廂。
緊隨其後的是海昌坊的賬房夥計許落。
屋內齊寒聽完弟子的稟報,鬆了一口氣,“幸好蘇姑娘沒事。”
“齊長老。”許落對著齊寒行禮。
“請。”齊寒示意他落座。
蕭鏡哲走到視窗邊上,視線搜尋著什麼。
齊寒瞄了一眼蕭鏡哲,他來到這裡之後疑神疑鬼的。
“齊長老,我已和東家說過,東家回覆可以給落雨山莊。”許落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,“這是海昌坊的令牌,只要齊長老拿著令牌到我們旗下的店面,都可以無條件賒賬。”
“多謝,海昌坊的帳三月後必連本帶息還上,”齊寒收好令牌。
“不必客氣,我們東家說了,想交落雨山莊這個朋友,若是齊長老在火燎城有用得到海昌坊的地方,儘管提。”
“實在是……”齊寒的話語未完。
“正好有一件事。”
順著話音,二人同時看向蕭鏡哲。
許落抬手道:“請講。”
此時的齊寒,內心複雜:人家就客氣一下,你還當真了。
蕭鏡哲依靠在視窗,懶散地問道:“火燎城劫匪的頭目是何人?”
海昌坊在火燎城經營多年,對劫匪肯定有所瞭解,尤其賭坊這種容易收集訊息的地方。
果不其然,許落答道:“瀋河,蕭公子對劫匪的事感興趣?”
蕭鏡哲看著他道:“說反了,是劫匪對我們有興趣,這個瀋河的實力怎麼樣?”
許落面色微微變化,長嘆一聲,“不好對付,海昌坊的物資也被劫了很多次,這個瀋河背後有修道高人,我們與官府聯合剿匪過多次,每一次都損失慘重。”
“所以你們東家將這件事告到了京都,上面派了江雲過來。”
許落眸子微動,“蕭公子料事如神,正是如此,在下有些疑惑,公子剛才說瀋河會對落雨山莊下手,不知是何恩怨?”
落雨山莊要真跟瀋河有糾紛,那麼令牌就需要考慮是否收回。
齊寒回道:“是這樣的,我等在來火燎城的路上偶遇了劫匪,為求自保,齊某不得已將瀋河手下四十多號人斬於劍下。”
“還活抓了六個。”蕭鏡哲補充道。
許落聞言驚愕不已,下意識地揪住手邊的衣袖。
瀋河的下屬算不上高手,但實力絕對不弱,否則也不會讓他們連連吃癟,這個齊寒本事不小,可是…也跟瀋河結下了死仇。
“砰!”
“怎麼開賭坊,不給人賭錢?”
賭坊一樓傳來噪音,賭徒鬧事,在海昌坊十分常見,許落起身,對著齊寒拱了拱手,“齊長老,先失陪。”
“無妨,”齊寒點了點頭。
許落轉身離開。
“齊長老,叫你的弟子趕緊離開。”蕭鏡哲透過視窗看向外面,街上隱蔽的人越來越多。
齊寒緊張起身走到視窗檢視,隱藏在暗處的劫匪已經將海昌坊圍住,顯然是來找他們的。
一樓。
許落看著那高大的身影,眉心皺了皺。
瀋河!!!
他怎麼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