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鏡哲跟蘇黎在同一輛馬車,她鬆了一口氣,將瓶子從挎包拿出來,“有你在好辦了,今天由你看著啊。”
她指了指瓶子。
“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。”說完倒頭就睡。
蕭鏡哲冷不丁叫道:“起來,不想死的話。”
蘇黎立馬坐直,無奈道:“怎麼了?高高在上的大祭司,我睡個覺你都不安生。”
“很快就要到火燎城了,那裡很危險,你不要亂來。”
蘇黎都給氣笑了,“你跟我一個將死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說危險不要亂來有什麼用?我能做什麼?殺人放火還是強搶民男?危險上天註定,無時無刻,我能打的過天,告訴老天不要給我危險,你有毛病吧。”
蕭鏡哲一時間竟無言反駁。
“哼。”蘇黎翻白眼,不理他,直接睡了過去。
再醒來已經在陌生的房子。
她看向周圍的環境,猛地驚醒過來。
古色古香的屋子,桌面上還有屢屢飄煙,一股清香瀰漫在屋內。
推開軟被,起身到處察看。
“這什麼地方?”
每次醒來跟重新整理似的,處處是驚喜。
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,“我進來了。”
是蕭鏡哲的聲音,她剛走到桌邊,人已經推門進來了,手裡帶著一個飯盒。
蘇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:“瓶子呢?還好嗎?”
“嗯,”蕭鏡哲將飯盒放在桌面上,“先吃飯吧,等會要趕路了。”
“我們現在在哪裡?”蘇黎拿起筷子邊吃邊問道。
“天幕鎮,繞道走水路,一個時辰後開船。”蕭鏡哲簡短說道。
蘇黎點點頭,吃飯的速度加快了。
齊寒將馬車和貯備的大量食物賣了,這些物資船上自備,無需他們帶上。
“長老,蘇姑娘醒了。”
齊寒愣了一下,思緒游回昨日。
他們繞路到天幕鎮,當時夜深,蘇黎睡的很沉。
他想將蘇離抱進客棧,可還沒有碰到蘇黎的身體,就被一旁冰冷的手抓住。
蕭鏡哲的表情一臉不悅,眼中更是帶了些許戾氣,“蘇黎不喜其他人觸碰。”
說完就伸手將蘇黎抱起來,走下了馬車。
“長老?長老?”
弟子見他發呆不動,在他面前比劃手,“您怎麼了?”
齊寒回神,“沒事,你剛剛說什麼?”
“我說蘇姑娘醒了,我們是不是該登船了?”
他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……
昨夜,蘇黎一行人離開之後,林子中又來了一波劫匪,他們是回來收屍的。
小弟數著數,小心翼翼地彙報道:“老大,我們損失慘重啊,還有六個被抓了。”
自打他們佔領這片林子,偶爾會有官府的人來剿匪,但從沒有死過這麼多人,這次碰上難纏的。
正閉目養神的人睜開了眼睛,穿著貂皮大衣,身形高大,約莫兩米,劫匪的老大——瀋河。
“查出什麼沒有?何人下的手?”
小弟摸摸頭,模稜兩可地回道:“看傷口像是使劍,但又像用法術的,我看不出來。”
“蠢,把昨晚活下來的人帶上來。”瀋河不耐煩地吩咐道,還得他親自來。
一個裹滿繃帶的人被攙扶過來。
“老大。”他大口喘著氣叫道。
瀋河看他的樣子,面無表情地問道:“昨晚你們在這裡埋伏,是被什麼人攻擊了?”
“不知道,那幫人每一個身手都非常好,尤其裡面有一個厲害的,手一揮我們就飛出好幾米。”
“就沒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