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亦辰微微頷首,隨即便喚來長風,並囑咐他緊跟閏大夫一同前往。長風心領神會,二話不說,便緊跟著閏大夫踏出房門。
儘管寧亦辰並未明確言明,但長風深知其用意——務必時刻守在閏大夫身旁,確保他安全無恙地完成配藥工作。
待二人離去後,鄭太醫小心翼翼地,自懷中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瓷瓶,輕輕擰開瓶蓋,從中傾倒出一枚烏黑髮亮的藥丸。
接著,他將這顆藥丸,遞至舒宜手中,語重心長地道:“此乃解毒丸,雖無法徹底消解令堂體內之毒,但可稍減痛苦,亦有望助其恢復神智。”
聽聞此物能讓母親稍稍舒適些,舒宜喜出望外,急忙伸手接過藥丸,連連道謝。
而後,她迫不及待地轉身,奔向母親的病榻。舒宜輕柔地扶起母親,小心翼翼地將藥丸送入母親口中。
看著母親順利服下解藥,舒宜心中略感寬慰,靜靜地坐在一旁,焦急地等待著母親甦醒過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舒宜緊握著母親的手,默默祈禱著。
終於,她看到母親的眼皮,微微顫動,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“母親,您感覺怎麼樣?”舒宜激動得,聲音有些顫抖。
母親的眼神,還有些迷茫,但漸漸恢復了清明。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,對舒宜點了點頭。
鄭太醫一直在旁觀察,此時他輕聲說道:“夫人莫急,令堂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,還需悉心調養。等到閏大夫的解藥送過來,我會再開幾副方子,你們按方抓藥即可。”
舒宜再次謝過鄭太醫,心裡的石頭,總算稍微落地。
然而,她知道這場與病魔的鬥爭,才剛剛開始,未來的日子,還需要更加細心照料母親。與此同時,她也決定要找出下毒之人,絕不讓母親白白受苦。
鄭太醫告辭之後,寧亦辰才走了過來,輕聲問著凌琳:“岳母,您感覺如何,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凌琳精神也不太好,費力的搖搖頭,她還不知中毒的事,只以為是這次風寒,一直沒好利索的緣故。
寧亦辰:“沒事,您好生歇著,我跟舒宜今日會歇在舒家,有不舒服的地方,就告訴我們。”
聽到他說要歇在舒家,凌琳很是不贊同,她皺眉看向舒宜,以為是女兒任性要在舒家陪她。
費力的說道:“我沒事,你們先回去。”
舒宜:“不要,您好了我就回去,先別說話了,您看你一點精神都沒有,就別管我們了。”
凌琳想到,寧家還有婆母和其他長輩在,要是舒宜這樣任性,難免會被她們說教的。
剛打算繼續說服女兒,寧亦辰就開口道:“岳母,您不必擔心,已經跟母親打過招呼了,她也說等你身體好點了,我們再回去,您放心吧。我跟舒宜是得到家裡允許才過來的。”
舒宜:“是啊,母親,您病的這樣厲害,我怎麼能不侍奉左右。”
聽到兩人都這麼說,凌琳也不再堅持了,左右女婿自己都同意,她也就不再多言了,生病了,女兒在跟前,她也是高興的。心裡也還是很安慰。
看著岳母精神不濟,寧亦辰輕聲對舒宜說道:“先讓岳母好好休息一下,一會長風帶藥回來,我們再過來服侍,我們在這,她還得堅持撐著不睡下去。”
舒宜點點頭,小聲的跟母親說了一聲,又幫她把被子蓋好了,才走出去。
到了門外,兩人就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,一時也無話。
還是,於嬤嬤走過來,小聲的詢問道:“大小姐,要不要去隔壁房間,去休息一會,一會夫人醒了,我再叫您。”
舒宜想了一下,就點頭同意了,母親的院子很大,旁邊也是有其他房間的,小時候,她跟哥哥在這裡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