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敘利亞阿勒頗地區再次發生自殺式爆炸襲擊,據悉有十多人傷亡,其中大部分是婦女和兒童。”
av的新聞報道上,阿勒頗就是搖晃的鏡頭,殘破的城市,零星的槍聲,四處亂竄的行人。
類似的恐怖襲擊太多了,人們只知道國外某個地方又死了人。至於這地方在哪裡?具體死的又有誰?國內沒人感興趣,大家對於戰亂的印象都來源於電影和電視。而現實的慘狀太遙遠了,毫無感覺。
可真正在爆炸現場,心情就不一樣。周青峰就在炸坑邊站了許久。
他之前已經預感到了危險,當難民被挑動時他就覺著危險在靠近。可他只顧著裝逼去了,聯合國難民署的救援車隊最終還是和阿勒頗的難民混到了一起。
殺了兩個混在人群的嫌疑人又如何?爆炸還是發生了。
周青峰在十多米外都被氣浪轟了出去,耳膜破裂,滿臉流血。等他回到炸坑,原本站在那裡的十多個人沒了蹤影,只有遍地的焦黑殘肢和哭嚎的傷者。剛剛還跟他說話的王志高……,消失了。
負責護衛周青峰的裝甲小隊立刻衝上來隔開難民和閒雜人等,紅隊的隊長跑過來對喊道:“頭,你需要包紮。”
周青峰摸了摸自己的臉,血水和灰土混在一起,溼漉漉的。他有點腦震盪的眩暈,一邊耳朵失聰,可他還是搖搖頭說道:“我沒什麼大事,一會就好。”
現場很亂,有人在哭,有人在喊,有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。沒幾個人出來救援,政府軍計程車兵都跟沒頭蒼蠅似的跑來跑去。
周青峰很快接到了蕭金浪的電話,劈頭第一句就是:“小子,你怎麼樣?”
“我還好。”挨炸後,周青峰的精神相當空靈,語氣反而平淡。
電話那頭的蕭金浪大鬆一口氣,“現場怎麼樣?”
“死了不少人,其中一個我們後勤姓王的少校。我當時聽到他示警喊了一聲,似乎是說有人衝我跑來了。可不等我回頭爆炸就發生了。”
蕭金浪也嘆了聲,卻沒空傷感,“你別管那麼多了,阿勒頗不是你待的地方。你還是離開吧,隨你去哪裡,找個安全的地方,別在敘利亞玩了。”
聽這話,顯然是國內放棄了對周青峰監控的念頭。大佬們只求他好吃好喝,別出事就行。
而周青峰聽到這話卻沒啥高興的,他沒有倔強的表示自己一定要留下,反而很聽話的嘆了聲,“好吧,我離開敘利亞。不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這麼好說話的周青峰有點出乎蕭金浪的預料,可老蕭還是立刻答覆道:“你待在原地別亂走,我去給你安排直升機。你先返回大馬士革,然後去哪都行。”
周青峰迴到自己的車上,周圍是負責警戒的裝甲士兵,外鬆內緊,拒絕任何人靠近。他透過車窗還能看到不遠處道路上的炸坑,恍惚間那裡似乎還站著個人,剛剛還在跟他說話的人。
開車的司機是國安安排的,看後座的周青峰臉上有血,連忙給他找來紗布和止血噴劑。周青峰伸手接過後忽然問了句,“你們是不是覺著我這人特別任性,特別麻煩,特別討厭?”
司機一愣,卻沒說話。
“流血流汗還要流淚,只為保護我這麼個喜歡到處跑,到處闖禍的逗逼?而我這個逗逼還不知道感恩,每一次惹出的事都比天還大。我記得我之前闖過一會禍事,你們就有情報人員因為掃尾而犧牲。”
司機還是不說話。
周青峰嘆了聲,繼續自言自語,“我跟那個王少校不熟,總共也沒見過多少次。這次爆炸很可能是衝我來的,我感覺他像是代我死了。來的路上,他提到老婆不希望他來敘利亞,孩子還想著他趕緊回去。
可現在他回不去了。”
周青峰頭上的傷口已經快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