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臉生,便問道:
“先前那兩個嬤嬤呢?”
女官忙道:“大晚上的,誰願意來伺候一個瘋子呢,可娘娘吩咐的差事,又不能不做,我只好在她們尚食局裡拉了兩個新來的,大家湊合湊合吧。”
兩名侍衛也是分了錢的,不疑有他,便將木屋下了鎖,放她們進去。
胡尚食來到王尚食床前,見她滿身瘡斑,容顏也毀了,昔日風光的尚食女官竟落得如此下場,忍不住心裡一酸,撲通跪倒,淚如雨下。
王尚食生怕她哭出聲來,忙捂住她的嘴。
青蘿透過視窗向外張望,見那兩個侍衛並不走遠,幾人在這屋裡說話也不方便,便湊到王尚食耳邊道:
“接下來得靠你了。”
那兩名侍衛正在外邊閒聊:
“哥哥,我瞧那兩個面生,讓她們進去不會出什麼事兒吧?”
“怕什麼?有她們尚寢局的女官在,真出了事兒找她頂缸。”
“要不咱們瞧瞧去?”
“嗨,那個瘋子一身爛瘡,有啥好瞧的,你也不怕長針眼。”
兩人哈哈一笑,忽聽身後木屋的門扇咣噹一響,回頭看時,只見王尚食半裸著身子,抱著水桶衝了出來。
兩名侍衛慌忙阻攔:“幹什麼?”
王尚食也不說話,手中水桶一揚,大半桶水潑了出來,登時給兩個侍衛澆成了落湯雞。
兩名侍衛氣得哇哇亂叫,剛想動手打她,卻被追出來的女官攔住。
“打不得,打不得,萬歲有旨意,不能傷她。”
兩名侍衛的手硬生生停住。
“都怪我,一個不小心,就讓她跑出來了。”女官說完,扭臉兒衝跟出來的青蘿她們罵:“你們兩個廢物,還不把她拽回去。”
青蘿她們應了一聲,一人拽住一條胳膊,將王尚食拖回木屋裡。
那侍衛不敢收拾王尚食,只好把一腔子的怒火衝同伴發洩:
“你不是想看嗎?這他媽都讓你看清楚了,想不長針眼也不行了。”
“誰知道她病怏怏的,還能往外跑?”
“哎喲,我這身上怎麼這麼臭?”
女官一臉歉意:“這水是給她擦過身子的。”
兩名侍衛差點嘔了出來:“呸呸呸,晦氣,真晦氣!”
“真對不住,要不二位回去換件衣裳,擦洗擦洗?這幾天正趕上倒春寒,別再凍著了。”
“她人再跑了怎麼辦?”
“放心,有我呢,出什麼事兒,我一個人擔著。”
那名侍衛還要再說,另一個卻搶著道:
“費什麼話,趕緊的,都噁心死我了,哎呦喂!”
那名侍衛也沒辦法,無奈的跺了跺腳,罵罵咧咧的一同去了。
等他們兩個都走遠了,青蘿探出身來:
“人都走了?”
“嗯!”
“你在這兒把著風,有人來就言語一聲。”
女官點頭應了。
青蘿這才縮回屋裡,把門關好,又解了自己的外衣給王尚食披在身上:
“趁著人沒回來,咱們抓緊。”
王尚食點了點頭,對胡尚食道:
“自大明立國以來,六局一司除了我尚食局,都是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,唯有尚食一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