寵幸,次日又冷落,還得她主動尋上,討好他給他遞臺階。
哦對了,那日去乾清宮找他,他還問了一個問題:
“你既是他最喜歡的小青蘿,想來他待你應該不錯,難道你就沒想過擁有一位像他那樣的夫君嗎?”
回答完這個問題,他一高興,才封她做了昭儀。
等等!
她猛地坐起。
怎麼在承寵路上,始終伴隨著朱祁鈺的影子呢?
腦袋轟地一聲炸開。
她想,她猜到了答案。
答案
只因為她是朱祁鈺最喜歡的小青蘿。
而他,嘴上不說,心裡卻恨毒了朱祁鈺。
那她,就是滿足他報復朱祁鈺最好的工具。
身為男人最隱秘的曖昧心思,身為帝王最不可對外人言的隱晦情緒:
瞧瞧呀,你一直等的花,我採了。
你放在心尖上的人,誇我比你好呢。
九泉之下的你,生不生氣?糟不糟心?
可再生氣再糟心都沒用,你只能幹看著,曾經屬於你的一切,全到了我這裡。
難怪。
青蘿恍然大悟。
謝恩那次,得知自己與朱祁鈺之間生了嫌隙,他愈發親和愉悅。
承完寵,他不僅在聽到滿意答案後晉她位分,還在賞賜時特意給了足足的金葉子、金瓜子,好似有心與朱祁鈺攀比一般。
還有第一次送字帖,他到長陽宮來,問自己做替身是為什麼,為了得到他的喜歡嗎?她點頭後,他笑了,但卻不看她,而是瞟向外面的天空,對著白雲微笑。
想來那會兒,他一定在心裡對著天上的朱祁鈺幸災樂禍:
聽到了麼?你最喜歡的小青蘿,為了得到我的喜歡,不惜改變自己,用心良苦地做我髮妻的替身呢!
什麼像皇后娘娘,只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真實意圖的藉口罷了。
從一開始,他就沒打算放她出宮,別說是高春風、吳源這種小侍衛,哪怕是王爺來提親,他都不會答應。
只不過先前他的一腔心思全放在了綠竹那兒,沒空理會她,才任由她蹦躂了那麼久。
那一次,剛好趕上他在綠竹那兒受了傷,又恰逢她託娘娘許婚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寵幸了事,斷了她出宮的念想,從此老老實實待在這裡。
而喜歡看她當替身,也是為了滿足那份“她為了我拋棄了你朱祁鈺喜歡的模樣,完全按照我的喜好來”的報復快感。
所以尚明心可以打馬吊,可以翻牆爬樹,可以做自己。
但她不行。
因為改變尚明心無法帶來快感,只有她才可以。
“哈。”她笑了起來,“一個拿我當逗悶的擺件,一個拿我當報復的工具。”
許是笑得厲害,牽動了神經,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嘩嘩往外流,她捂住臉龐,小小的身影躲在架子床裡,在空曠的寢殿裡哭得難以自己。
次日,青蘿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來到坤寧宮,向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