緣故,萬歲既不想讓人知道,就別亂打聽,免得犯了他的忌諱。”
“行,不打聽就不打聽。”周貴妃又幸災樂禍道:“哼,她葉綠竹上回甩我一個倒鉤刺,讓宸妃分了我的權,這仇我到現在還記著呢,趁著她失勢,這場子我得找回來。”
周辰安立馬道:“形勢未明,你別妄動。”
“還不動?你上次說一步不動,現在是步步不動,那我閒著幹啥?我這黑子兒不是白當了?”周貴妃面有不悅。
“你要是想不開,門口有井,自己跳去吧,倒也省的別人麻煩。”
“嘿,我是想不開,現在萬歲拿我這個貴妃當擺設,有什麼事兒,連問都不問我,直接去找宸妃。再這麼下去,我這掌管六宮的權利,早晚被架空!都怪那個元青蘿,傳什麼謠不好,偏偏拿身世說事。眼瞅著萬歲對太后生了嫌隙,還連累到了咱們!氣死我了!”
“你安穩著點兒吧!”周辰安一如既往的淡定,“萬歲對太后生了嫌隙,太后只會比你更頭疼!這個時候咱們不管是撇開關係,還是在萬歲那兒替她當說客,都不合適。不如作壁上觀,等太后自己去解決,橫豎太子之位已經到手,輕易廢不了,只要你穩住別出大錯,萬歲心裡就算再疏遠,他也不能拿你怎麼樣。”
“那就這麼幹等著?”周貴妃有些不甘。
周辰安悠悠道:“要不然你去萬歲跟前兒撒潑打滾兒,抓他個滿臉花?”
“敢情在你心裡,我就會這些是吧?”
“不然呢?”
周貴妃想來想去,還是乖乖閉上了嘴。
綠竹失寵,滿宮上下多是看熱鬧的,只有青蘿生出了別的心思:
跌入低谷,綠竹會不會改變先前的想法呢?
如果這個時候,她及時出現到她面前,貼心安慰,那麼她二人,是不是會重歸於好?
她懷揣著一絲僥倖,漫步到長樂宮附近,扒拉著牆角,遠遠望著宮門口,期許能碰到綠竹出來,說上幾句話。
從下午等到傍晚,她終於等來了綠竹的身影。
只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旁,還有另一個人:宸妃。
她們說著話,就像多年的老友。
綠竹不經意間看向這邊,瞧見青蘿,卻視若無物,只對宸妃拜了一拜,便轉身回去。
宸妃也瞅見了她,臉上露出一絲說不清的笑容。
是呵,她現在是皇帝的女人,自然是要跟妃嬪們交朋友。自己是個小小女官,以前的交情還算得了什麼?
青蘿的淚珠默不作聲的流了下來。
她忽然覺得,自己就像個小叫花子,心裡頭窮慣了,但凡有個人來對自己好,就忍不住貪戀那點溫情。
哪怕對方早已決絕離開,不再理會自己,她卻還駐留在原地,難以割捨。
她宛如一個被遺棄的孩子,任由淚水肆虐,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。
途徑月華門時,恰逢守值的侍衛換班,其中一名叫住了她:
“元尚寢。”
她聞聲回頭,對面的侍衛有一點點眼熟。
他快步到她面前,低聲道:
“高春風託我給你捎個東西。”
指婚
青蘿愣了一會兒,方想起來,面前這位侍衛是高春風的搭檔。
從前她與高春風說話時,他總在一旁耐心的等著,遠遠瞧著。
自打高春風被安平郡主看上,當了儀賓,就從皇帝這兒調去了別處,她也再沒到乾清宮附近轉悠過,是以一開始竟未認出對方來。
“哦。”青蘿連忙抬袖抹了眼淚,“什麼呀?”
那侍衛左右瞧瞧,見無人在意,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物事遞給了她。
青蘿定睛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