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撒嬌,“行個好嘛,只要你讓我們見她,出來之後,我再給你一片金葉子。”
嬤嬤摸摸懷裡的金葉子,頓時下了決心。
“好,不過你們可別外傳,免得生出事端連累了我!”
“當然!”
三人約定,明日午時,趁著那些侍衛宦官換班人少的時候,她們再過來探望。
到得第二日,那嬤嬤果然說話算話,早早的在門口等候。
兩人一到,嬤嬤便引著她們進了內院,指出月人的房間。
彩色的絲線穿梭在錦緞上,月人手持銀針,靈活的繡著一隻小老虎。
那是她給自己未出生的孩兒繡的肚兜,望著逐漸成型的小老虎,她的臉上不禁露出笑意。
“月人姐姐!”
門口響起青蘿和綠竹的聲音。
月人以為自己聽錯了,可是抬頭一看,見到那兩個熟悉的臉龐,不由得又驚又喜:
“青蘿,綠竹!”
她連忙放下手中活計,奔至門口,抓住她們的手,直到清楚的感受到那體溫,才肯定道:
“真的是你們!”
說完,她一把抱住她們。
青蘿和綠竹也回抱住她,輕輕拍著她的後背。
“我們來看你啦。”
月人得見親人,溼了眼眶,聲音也變得哽咽:
“見到你們真好。”
抱了好一會兒,三人才鬆開彼此。
青蘿拎起手中果盒,衝她笑道:
“來,看看我們都給你帶了什麼。”
她拉著月人往圓桌旁坐去,開啟盒子,一一捧出裡邊的各色鮮果。
“你懷著孩子,胃口應該不好,多吃點水果,可以開開胃。”
青蘿拿起果盤裡的小刀,給她削起水果來。
綠竹瞥見床上的肚兜,拎著看了一眼,笑道:
“想不到姐姐還會針線活。”
“也是最近才學的。”月人微笑,“聽說從前錢皇后被關在南宮時,常常做針線換錢,來補貼用度,我想著以後的日子定不比宮裡,不如提前適應。”
青蘿忙道:“姐姐若缺錢了,儘管跟我們說,以前的金葉子金瓜子還剩好些呢,你有身孕,千萬別累著自己。”
月人擺手:“不用不用,我也只是隨口說說,我被關在這裡,能花什麼錢?”
綠竹神色一黯:“姐姐受苦了。”
月人倒是淡然:“沒什麼苦不苦的,離開高位,反而少了勾心鬥角,不用再提心吊膽會被人算計,簡簡單單的,這樣過下去也挺好。”
手指無意間摸到項上的長命鎖,不禁悵然:
“就是見不成爹孃了。”
她望向窗外,想起上元節那晚,還滿心期待著生下孩子,早日和爹孃團聚。
可如今……
她低低一嘆,眼睛有些酸澀。
綠竹俯身從背後抱住她,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,柔聲道:
“我們會經常來陪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她哽咽著點頭。
青蘿將削好的雪梨切了一塊,送到她唇邊。
“來,吃口甜梨,換換心情。”
“嗯。”
她低頭咬下,慢慢咀嚼。
青蘿蹲下身子,小腦袋貼著她的小腹,作出一副聆聽的模樣,故作驚訝:
“哎呀,我的小侄兒說話了!”
“啊?”
“他說孃親要多吃點,每天開開心心的,我生出來才會白白胖胖健健康康。”
月人被她逗笑,伸指點了下她的額頭:
“才不到三個月的孩子,哪裡就有聲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