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得信誓旦旦,蕭陽月也沒往心裡去,如今他和莊英正好遇上,想查清當年百步劍派綁架的事,便不好對他們二人表現出太多警惕,於是道:「既然如此,那便請閆大夫替我治治手上的傷吧。」
聽了這話,閆東來顯然舒坦不少,當即便叫來店裡的小廝,吩咐他去藥店把這些藥抓來。
藥抓回來後,蕭陽月暫且留在莊英和閆東來的房中,閆東來拿來一個藥盅,把那幾味藥加水搗成糊狀,讓蕭陽月把手掌攤開,用木勺給他敷了上去。
聞到這黑棕色的藥糊刺鼻的苦味,蕭陽月忍不住抬起另一隻袖子捂住口鼻,滿臉都是不悅。
閆東來:「得了,另一隻手。」
兩隻手都上完藥後,閆東來用透氣的紗布替他將手掌裹住,邊包紮還邊嘟囔道:「這手,和女人似的……」
若不是蕭陽月兩隻手都沒有空,真得揮起一拳打在這野郎中的鼻子上。
傷口處理完後,蕭陽月回了自己的房中,不多時,浮萍閣的密探便從客房窗外輕功躍了進來,單膝跪地,稟報導:「稟報閣主大人,屬下失職,莊英在釜州時發現我等蹤跡,便設計甩開了我們。」
「他發現你們跟著他?」蕭陽月心中一緊,他的密探都是閣中一等一的武功高手,莊英能發現他們蹤跡,武功必定更勝一籌。
莊英會是修煉出隱脈之人嗎?
密探問道:「閣主大人,接下來該如何?」
蕭陽月:「暫時不要再有所動作,等我指令。」
「是!」
密探離開後,蕭陽月抬頭望向窗外,今夜月色暗淡,幾片烏雲壓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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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蕭陽月隔著兩扇門的客房中,燈火依然點著。莊英坐在桌邊,閆東來則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,也沒有入睡。
半晌,閆東來低聲開口:「那些跟著你的人,知道是誰了麼?」
「不清楚。」莊英沉聲回答,「我這些年在武林中樹敵也不少了,衝著我來倒也就罷了,就怕……是衝著晏家莊來的。那些人武功高強,必定來自於一個規整嚴密的集團。」
莊英扭頭望向閆東來,問:「你覺得……這個楊公子究竟是何人?」
「楊公子?」閆東來道,「儘是放屁!他就是當今皇帝老兒身邊那個把手伸老長的浮萍閣的閣主,蕭陽月!」
聽了這話,莊英只是眸色一沉,卻並未太顯驚訝,想來是在心中也有幾分猜測:「你如何能確定?」
「方才幫他手掌敷藥,我悄悄探了他的脈息,內力如此精純渾厚,武功遠勝於你我二人。」閆東來道,「那姓蕭的當年一人殺穿元陽宗之事武林中誰人不知?你看他今日能不費吹灰之力剿滅飛流寨便知。還有他身邊那些護衛,哪個是常人?更何況……蕭陽月可是天下有名的美人。」
莊英:「那你認為,跟蹤我的這些人和他是否有關?」
「不好說。」閆東來翻身坐起,低聲道,「若我的猜測不錯,他真是浮萍閣閣主,跟蹤你的這些人又真是他派來的,此事恐怕不是衝著你來,而是……」
閆東來沒有說下去,莊英卻心知肚明他腹中之詞,一時之間只有沉默。閆東來又道:「如今朝中浮萍閣掌握武將集團大權,那傢伙現在是貴族老爺,享了幾年清閒日子,難保不與浮萍閣有來往。你忘了他對咱們說過什麼了?我看,我們還是少沾惹,早些分道揚鑣的好。」
先前提出與蕭陽月等人同路,是莊英的確心地善良,還有一大原因是他還未能解心中關於蕭陽月身份之惑,不過如今這情形,不清楚蕭陽月出現在這裡究竟是代表何方,又是敵是友,他不想將危險加之於晏家莊和懷恩身上。
一夜過去,第二天清晨,莊英和閆東來晨起,莊英低頭收拾著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