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者冷哼一聲,將她扔在了一邊地上,女子痛苦地哀嚎一陣,只感覺腹中如刀割般疼痛,最後,她再也支援不住這痛楚,倒地昏死了過去。
另一名摩羅教武者見狀,冷嗤一聲:「這可又少了一人啊。」
見到這景象,高耿登時嚇得急火攻心,一口氣沒吊上來,頓時昏死過去。
武者踢了踢他的肩膀,神情滿是不屑:「叫你們抓青壯男女,抓個孬種回來作甚!」
武者又走到戚逐身邊,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起,朝著那銅缸走去。
武者見戚逐面色如常,冷笑道:「你這廝倒是冷靜。」
戚逐:「你們都拿刀對著我,我還能作甚?」
武者將戚逐拉到銅缸邊,陰沉道:「如今口齒伶俐,且看你一會兒還能不能得意!」
男人伸出手,正欲將戚逐按進那銅缸中,一把長劍猛地破空飛來,猛然從男人身後穿胸而出,鮮血濺了滿缸。
這是蕭陽月的劍。
男子神色空白著,呆滯地瞪著自己胸膛鮮紅的劍鋒,似是不敢相信,自己的命竟這樣輕易地被人取走了。他向後跌去,劍尖又往他身體裡捅入幾寸,最後才歪斜著倒在地上,血流滿地。
戚逐回頭一看,蕭陽月站在巖洞盡頭,渾身都滴著水。周遭的幾名摩羅教徒一時呆愣在地,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事猛然震懾。
待得他們反應過來時,蕭陽月已經拔出自己的劍,幾息之間,血光四濺,蕭陽月最後落在地上時,巖洞內已是橫屍數具。
白鈺奔上前,蹲下身,問:「侯爺可有傷著?」
「無事,千鈞一髮,幸虧你們來得及時。」
蕭陽月環視一圈周遭的景象,盯著地上的一片屍體、穹頂上嘶嘶盤繞的蛇群,以及那之中露出的、可怖駭人的頂著高高「孕肚」的人體,眼前的景象詭譎變態,令人作嘔。
戚逐臉上的面具因浸泡於水中太久,已經開始泛皺脫落,他便乾脆伸手將面具撕下。
白鈺正想將戚逐從地上扶起,忽地聽見蕭陽月道:「慢著。」
白鈺和戚逐齊齊回頭。
「摩羅教精通易容之法。」蕭陽月直白地道出心中所想,鋒利光滑的刃面映出戚逐的眼眸,冷韌的眸子沉靜無比,「謹慎起見,還請侯爺向我證明身份。」
戚逐聞言,心想蕭陽月的確是謹慎,便答道:「我明白。閣主大人,昨日半夜我醒來,你問我是否做了噩夢,我回答並不算是噩夢,此事的確只有你我二人知曉吧?」
白鈺望向蕭陽月,見蕭陽月微微點頭,便把戚逐扶了起來。
戚逐:「那邊那女子被這些人強餵了那藥水,也不知是死是活,快去看看。」
蕭陽月走到女子身邊,蹲下身探她的脈息,回答:「還未死,但體內臟腑已經中毒,活不過半個時辰。」
戚逐搖頭嘆息:「這裡情況不明,事不宜遲,我們趕緊帶高兄出去吧。」
蕭陽月回頭,望向那躺在一邊的高耿,問:「他也喝了?」
「他沒喝,是被嚇暈了。」
蕭陽月卻一時未動,戚逐見狀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他的妻子是摩羅教的人假扮的,正是那天刺殺賢王的刺客,已經被我制服,現在正被浮萍閣看管著。」蕭陽月道,「侯爺還是小心些為好。」
「竟是那刺客假扮的?」戚逐詫異地一頓,「不過不論如何,還是先將他救出去,高兄若只是個受害者,豈不是害了好人嗎?」
白鈺將高耿從地上扛起,三人往來時的那個與荼湖連通的水池走去。
戚逐:「閣主大人,你可有審問那刺客?」
「審了。」蕭陽月淡淡回答,「否則我不會找到這裡。」